权觐北陪着她一起做了个造型,她特意换了身蓝色露背小礼服,烫染了浅金色的大波浪,化了个精致的妆容。
一套操作下来,正好十一点。
等她坐着权觐北的车,赶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二十了。
她进入酒店的时候,订婚仪式已经举行过半,而她到场的第一时间,时父时母就注意到她了。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悄无声息退出人群,二话不说就将时摇光拉到了休息室。
“砰——”
甩上门。
“啪!”
时父抡起巴掌,狠狠朝她扇去,力道之大,足以听见破风声。
时摇光在这巴掌落到自己脸上之前,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时父被她钳制着无法动弹,怒意更甚,当即沉下脸,叱骂道:“时摇光,你眼里还有时家,还有我这个爸吗?你平时顽劣也就算了,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订婚之日无故缺席,要不是你妹妹替你顶了上去,我时家的脸面就都让你丢光了!”
“早知道你这么烂泥扶不上墙,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丢人的孽障!”
时摇光舌尖抵着腮帮,随手将碎发别在耳后,扼腕地叹息:“可惜您现在后悔来不及了呢~”
“你,你个逆女!”时父见她不知悔改,气得扬手又要打她,“要不是确定你是我时家的种,我早就——”
“早就什么?”
时摇光眼含讥诮,“我的好父亲,您处处嫌我的行为举止配不上时家千金这个身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是我让你们看守不力,把我弄丢的吗?还是说,当年我被人抱走,是父亲您授意的?”
时父脸色铁青:“胡说八道!就算当年出了差错,我们不是把你接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呵。”时摇光讽刺一笑,“时家的确接回了我,可时家上下,有哪一个把我当正经主子?无论是把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当宝贝疙瘩捧着的你们,还是看人眼色的下人。”
时母听着诛心的话,只觉得时摇光就是个白眼狼,“我们什么时候短你吃穿了?要不是我们把你接回来,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捡垃圾呢!”
时摇光啧了一声,“听您的意思,穷困潦倒捡垃圾,才是我该过的生活,是吧?”
时母一噎,竟不知如何反驳。
“吱嘎——”一声,门被人推开。
“爸,妈,姐姐过来了吗?”
随着焦急的声音,身穿一字肩森系碎钻曳地长裙,妆容精致的时以晴莲步款款,姿态优雅的走了进来。
看着时摇光的打扮,她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调整过来。故作亲昵地伸手去挽时摇光的手臂,一边抱怨道:“姐姐,你怎么才来呀?再迟一点,订婚宴都该结束了。”
时摇光避开她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怎么才来,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