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曼冷霜究竟做错了什么!
明明是你们对我不起!
为什么?!凭什么?!
曼冷霜在极度的气愤下,不受控制地重重咳了起来,一股咸腥之气涌上了喉头,又是一声重咳,一大口血从喉咙里喷洒而出,撒了遍地。
她身单力薄,一人之力难以撼动女娲族分毫,不过,有毕方族的后起之秀相抗衡,女娲族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曼冷霜擦去了嘴边的鲜血,裂开嘴癫狂地笑了起来。
百因必有果,你们的报应就快来了!
“殿下,要尽快护住你们二人的心脉,这蛇精与你签订了契约,她若伤病不愈,你也会受她牵连。”
影子在苏文煜脑海里说道。
“这些事,你不用操心,还有,你是我的影子,不是我父亲的影子,父亲怎会知道本王的踪迹,是谁告诉他的?”
苏文煜的胸口憋闷不已,他忍着胸口的钝痛,将曼如烟身上已被毒液侵蚀的外衫,脱了下来。
背后的衣服与皮肉已经粘连在了一起,曼如烟在昏昏沉沉中,感觉后背好像慢慢被剥去了皮肉,她惨叫一声,陷入了昏迷。
苏文煜咬着牙,也同样忍受着与曼如烟相差无几的痛苦。
“为了殿下的安危,影只得这么做。”
影子扶住苏文煜,语调平淡,面目却因为藏在黑暗里,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说这句话。
到了清源山,苏石琛与云裳,已经等在了清源山的结界旁。
苏文煜虽然没有受伤,可是面色青白,怀中还抱着一个灰衣的女子。
女子后背血淋淋的,苏文煜揽着女子的脖子与腿弯,很小心地没碰到那些伤口。
云裳心里一紧,已猜出这女子十有八九,就是与苏文煜签订血契的那个女子了,于是,戚戚然走了上去,给了身边的侍卫一个眼神。
侍卫已是云裳身边的老人儿了,所以立即读懂了云裳眼神里意思,向苏文煜行了一礼,从他手里接过了曼如烟。
“阿煜定累了,先回殿中歇息吧,云裳身为女子,正可照顾这位姑娘,也方便妥帖一些。”
云裳笑容里有些许苦涩,却依然善解人意道。
“还是云裳细心,那你辛苦一些,将她带到你的住所吧!”
苏石琛夸赞云裳道。
“那也好,云......云裳,那有劳了。”
苏文煜说话时顿了一下,一声“云儿”即将脱口而出,又被他咽回了肚子。
妖魔界最重礼节,他们的定亲礼尚未礼成,又出了这种变故,还是言语间注意些为好。
云裳听得苏文煜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眼睛里闪过伤心之色,眼泪立即涌上了眼角,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可怜极了。
苏文煜却由于血契的原因,与曼如烟感受相通,所以后背剧痛,脑袋懵怔,丝毫没察觉到云裳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