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渐起,厚重的乌云逐渐散去,微弱的月光洒在万物上,笼上一层朦胧的光辉。
一抹窈窕的身姿在夜色中左右腾挪,好象一只狸猫无声无息地穿过重重营帐,脸上的黑色面巾更衬托出她漆黑如墨的双眼。
很快,她出了边疆大营,展开野外奔袭的作战能力,向北面急行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她已立于北越驻军大营天字师的主帅大帐之外。
帐外空无一人,本该有重兵保护的营帐外一个侍卫都看不到,夏慕清刷地一下拔出匕首,屏气凝神感知附近的动静,确定没有伏兵之后,才谨慎地拨开帐帘,闪身而入。
帐内温暖如春,烛火点亮了一室的光明,夏慕清抬头之际,一双含笑的黑瞳便撞进了眼帘。
“你知道我会来?”在一瞬间,她明白了为何外面会无人守卫。
“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越天安微笑着从桌案后缓缓站起,“我想,你应该有话要问我。”
“你倒是明白。”夏慕清勾起一抹自嘲,收起匕首,走到他对面一丈开外,隔着桌案静静地注视着他。
褪去了铠甲的男子一身棉白长衫,磊落儒雅,举手投足间优雅气质自然流露,此时更象是一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淡淡的药香隐隐传来,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确实是梨园中那个体弱的男子。
本来心中有很多的话要问,一时间却把倒不知如何开口了。
“为什么不阻止两国的战争,反而要插足进来?”这是在她脑海中盘旋了一天,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知道你最想问的就是这个。”越天安淡淡苦笑,绕过桌案来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我的情况你很清楚,你觉得一个自幼离开国土,在他国为质八年的皇子,回国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处境?”
什么样的处境,夏慕清可以想见,他在朝中无权无势,不是遭人排挤,便是遭受嘲笑冷落,更坏的一步,便是不着痕迹地被人解决掉,以防后患。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想必已经想到了吧。”越天安眉目清淡,对此似乎早已看开,因此说起时并无过多悲苦,“这就是我必须在此的原因。”
夏慕清在他开口问她之时已经了然,若是他借此机会在军中竖立起自己的威信,此后他在北越的地位便可巩固,也想通了为什么一开始他没有出现,他是在等一个时机,等北越驻军溃败之时,才是他出手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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