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白在回自己所住的畅安殿之时,总感觉有些心绪不宁,走到一半,顿下脚步想了想,还是折身往回走。
远远便见秦云傲单身一人从清云殿方向过来,心知他定是去找了夏慕清。
也不知他对她都说了些什么,他顿时快步迎了上去,一个纵身便拦下了他。
秦云傲早知是他,脸色更为阴沉,负着双手微侧过脸去。
花慕白没空跟他置气,开门见山问道:“云傲,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子煊约了你,你竟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你明知道我在等时机。还有,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说带回就带回,她是什么来路你都打探清楚了没有?”
一番话问下来,秦云傲的眉头越拧越紧。
“你小子,知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他一把抓起花慕白的衣襟,咬牙道,“你与慕清一夜未归我还没跟你计较,你倒先质问起我来了。”
“放手。”花慕白冷冷地看着几乎要将他衣服扯裂的手,“云傲,跟谁说话我很清楚,倒是你,当了皇帝却是变了。”
他重重地扯下他的手,整了整衣衫挑眉看他:“那个女人的事,你若不想告诉我,我不勉强,我只要你好好待慕慕,若不然,我便带她走。”
“你敢!”秦云傲青盘暴跳,眸色沉鹜。
“有何不敢。”花慕白嗤笑一声,“你可以不帮我,但不可以让她受委屈,否则,不要怪我不顾念你我多年情分。”
看到前方一众宫婢聘婷而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昨晚初识的雪裳,他唇边的讥屑更大了起来。
秦云傲眼梢微抬,深吸口气,沉声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未待他回话,他已一甩衣袍向雪裳走去。
“如此最好。”花慕白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自语,他知道他听不见,这句话倒象是对自己说的多一些。
收了收神思,他疾步朝清云殿走去,不知为何,心中那丝不安渐渐扩大,不见到夏慕清他无法安心。
越是接近清云殿,他心跳得就越快,到最后,也不管宫中之人诧异的目光,撩起下摆便使上了轻功。
待听到新儿说夏慕清至今未归的消息,他心头猛地一跳,出事了。
未理新儿担忧之色,他迅速出了清云殿,往四下看去,最后将目光定在不远处的地上。
一些白色的粉沫洒在地面,他撮起一点放在鼻下仔细闻了闻,脸色顿变。
这是凌霜花,天下至阴的寒毒,还混了迷.药,一个时辰之内若是不能解除,便无法可解。
到底是何人想要害她?
花慕白胸口怒意四下奔涌,头脑却十分清醒。
前后时间相隔不久,伤她之人又无法带她出宫,定是隐匿在附近的某个隐蔽之所。
倏地站起身,凭着他特有的敏锐嗅觉与依稀可寻的蛛丝马迹,他认定了一个方向,一路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