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说了这么半天你还要回去?”
“不然呢?”迟默再次重复。
“我发誓我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把你从天狱保出来也不是为了什么白鸽计划。”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你到现在都觉得我只是同情你?”
“我说了,你并不了解我。”迟默看着他说,“现在说其他的也太早了。”
“那我要不然换个问法。”林哲忽然解开安全带,稍稍起身凑了过去,“你喜不喜欢我?”
“干什么,想听这种话建议去你弟的咖啡馆问,一问一个准。”迟默推开他那张脸,“离我远点!”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林哲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
“你神经病啊!”
“你的眼睛不会说谎。”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那说一个试试?”
“别逼我骂你!”迟默把他推回座位上,拍了拍衣服,“一天到晚干什么这是。”
林哲笑了笑,重新系上安全带:“我不管你藏着什么秘密,你觉得那些事有多重要,或许在别人看来都不值一提。毕竟我再出格的事都干过。”
“如果他们指控我的罪名成立呢?”迟默问道,“如果,我确实和地面上的某个组织有联系呢?不值一提四个字,你还能说得出口吗?”
微凉的晚风吹进车里,街上的霓虹灯不断的闪烁,车灯照亮了眼前的地面。
林哲看着她说:“那我们就去地上。我们都是孤家寡人,人在哪,哪就是家。”
“何必呢?为了我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迟默别过头,眼睛有些酸涩。他有那么多关心他的朋友,有亦师亦友的前辈,他哪里是孤家寡人。
“不想委屈自己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仅此而已。人向上爬的目的不就是活的开心吗,一味妥协得到的东西,不过是本末倒置。”
“我们之前素不相识,李昇轩能给你砸钱砸资源,赵叔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我什么也不是。”
“我们可以一起执行任务啊,我的人生除了吃和睡就是工作。”
“不怕我坑你?”
“薛定谔不在我的研究范围之内。”
真是太讨厌了,完全堵死了她的话。林哲重新发动汽车:“能走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理了理头发:“谢谢。”
“和我说什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