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管?”林哲愣了下,“这不是你个性啊?”
“我是爱管闲事的人吗?”
“不是吗?”
“那是你。我的原则是不出人命就当没看见。关键是我们下午不是一直在这吗,没注意到附近有人吧?”迟默突然说。
林哲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咱俩应该不存在同时忽略周围异常情况的可能。”
“我昨天晚上没睡,所以时间应该从昨天开始算。”
“这就……等等,怎么没睡?睡眠这么重要的事还能忘?是不是不习惯?”
“没有,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习惯性睡不着而已。”迟默淡淡的说,“我们当时做实验,用荷尔蒙做陷阱吸引种群然后一网打尽,荷尔蒙发挥作用的时间不会超过十二小时。”
“所以?”
“大概又惹上了什么麻烦了吧。”迟默叹了口气。
“到底是谁啊,就我目前的观察来说,那帮菜鸟没这个本事,在咱俩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做这些事。”
“我怎么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我明天还去和他们一起找物资吗?”林哲问。
“去啊,你不是说躲在地下室就没事吗。”
“万一有个万一呢?”
“我应付的来,而且现在只是猜测。再说了,路一则不是在附近巡视吗,大范围种群活动他肯定看得见,到时候应该能赶回来。”
“他?”林哲哼了声摇了摇头,“可算了吧,就他那两下,不添乱就不错了。”
“怎么了,你们交过手?”迟默疑惑的看着他。
“真不是我找事,是他先拎着棍子过来的。”林哲赶紧解释说。
“然后你就把他打了?”
“没啊,我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动手呢是不是,当然是好言好语的劝他走了。就是中间推搡了几下,感觉没什么章法。”
“我确实也觉得他和章平他们不太像一种人。”迟默想了想说。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不切实际的理想,总是把所有的事想的没那么复杂,看着不像是经过绝望洗礼的人。
章平和崔致两个人一看就是长期生活在紧张的环境里,见到陌生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警觉,凡事以最坏的结果打算,路一则明显对人的防备少了许多,不说这几天的真假,就说自己刚来那天,他以为自己落水跑过去救人。在这里很少有人会对一个陌生人施以援手。
这种熟悉的感觉,她只在两个地方感受过,一个是地下那些养尊处优,忘记了过去的人们,一种是那些很少接触外面的这些东西,埋头专心在自己四方天地里的人。
但是不应该啊,那些人,按理会受到严格的管控,衣食无忧也没多少自由,不应该能好好的出来,而且他也太年轻了。
“怎么了?想什么呢?”林哲见她有些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先回吧,不然他们该起疑心了。”迟默说道。
“行。”林哲顿了顿,问道,“这些……真不管了?”
“不管,只有知道目的才有可能推断出原因。”她突然愣了下,“按时间算,说不定是晚上?”
“什么?”林哲猛然反应过来,“你说那些玩意可能晚上过来?我去我物资还堆在墙角没收拾呢!”
“你还想怎么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