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声音没错，但他本人还是没出现在屏幕里。她回答道：“是我，您还有什么事？”

那边沉默了一会，笑了声：“没想到，你居然走这一步。”

“我也没想到。”她淡淡的回应道。是周骐本人，还是提前录好的声音，还是他们做出来的骗人的东西？

“地上的生活怎么样？”

“不劳您费心。”迟默说道。

“共事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背叛我，投靠地上。”

“共事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没想过您会看着别人出卖我，无动于衷。”

“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不要插手不属于你管辖范围之内的事？”周骐沉声说。

“您明知道，以我的脾气，不管是不是我应该管的事，只要我碰上了，就一定会管。”

“所以，你怪我干什么呢？”周骐反问说。

“我没有怪您的意思，但也不想再从地下继续待下去了。我厌恶了那种生活。”她淡淡的说道。

“哪种生活？在地下你要什么有什么，在地上，找物资都困难吧？”周骐幽幽的说道。

“我说了，我上来之后我们一刀两断，不用再联系了。”

那边沉默良久，说道：“也好。不过就是顺道关心一下前下属的生活问题罢了。”

“您确定您是想和我们合作？”对面的人接过电话，问道。

“确定啊，不然我会亲自打电话给你吗？”周骐淡淡的问。

那人笑了笑，有意无意的说：“我还以为，您会和上次一样，希望用什么东西，来换迟小姐回去。”

“上次是她愿意回来，这次是她自己愿意走，我何必多此一举？”周骐漫不经心的说，“不过，我还是可以换点别的东西。”

“比如？”那人问道。

“比如，某些数据，某些成果，或者某些计划。”

“您不具体一下，我们很难……”

“我想您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知道您想要什么。”周骐打断他说道，“我不希望被发现擅自联络地上，所以我没多少时间，希望您不要浪费这宝贵的时刻。”

电话这头陷入了沉默，迟默看着他的样子，一时不知道周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应该受到了闫恺的消息才对，为什么这个时候，却突然反过来要谈什么合作？

他是想告诉自己什么消息？刚才的话有哪里不对？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还是想告诉她，她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他想换的东西是什么？

“您想要的东西，也不是不能给您，不过，您怎么像我保证，我们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那人问道。

“先付款，后发货，怎么样？”周骐问道。

“哦？”那人愣了愣，突然笑了，“要是这样，也不是不能考虑。”

两个人看来没有想要说破的意思，完全是在打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