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旦有触手接近他留下的法阵，封凛凛就一阵乱劈乱砍，把触手逼退。

九渊的修为也不是盖的，他跟云留都能打成平手，只是对上凶魑，还是有些吃力。

白山专心打架，搅得房里妖风腥风纠缠在一起，那气味真谈不上愉快，封凛凛必须静心凝神，才能避免臭气的干扰。

他们和白山的缠斗，就是为了给云留争取时间。

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

交手的两人皮实，但民居再也承受不住风刃的冲击，轰然塌陷，封凛凛立刻造出结界保护法阵。

烟尘荡起，土石坠落，封凛凛半跪在结界中保护完好无损的法阵。

又是一声巨响，白山被九渊的招式击中，像颗火流星一样从空中疾速滑落，砰然坠地，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九渊也从空中落下，有些气喘的落在封凛凛跟前。

一缕鲜血正沿着洁白如玉的手腕往下流，顺着剑身，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封凛凛不敢出声打扰他。

她能感觉到，九渊身上的气处在非常混乱的状态，他自己正极力稳着，不让邪气暴走，贸然开口叫他会影响他的精神。

白山从坑里爬出来。

九渊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回头看着封凛凛，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怕。

封凛凛点头。

白山被打的脸都烂掉了，他那身cos云留的白衣碎成布条子，沾染了五颜六色的污渍。

反观九渊，虽然情况可能差不多，但因为穿着黑衣，完全看不出来。

看来这白衣服也不是谁都能穿的，至少封凛凛从没见云留的衣服这么脏过。

白山也察觉出了自身的狼狈，他扫一眼身上已经无可救药的白衣，又摸摸自己被毁容的脸，突然伸手一扯，直接把那层画皮扯下来了。

封凛凛眼看着他那张像被腐蚀过的面部重新排列组合，生成一张居然有点类似晓明的脸，心里感叹，白山其实才是真正的颜狗，都到这时候了，还要保持形象美美哒。

换完脸又换衣服，也不知道他怎么变的，总之一眨眼，那身破布条子就变成了一身大红的衣袍，配上那张俊俏的脸，以及断壁残垣的大背景，真有点艳鬼的感觉。

这人，到底对美丽有多执着啊。

等白山变脸变装完毕，自我感觉良好，又飞过来和九渊打了一场。

好一阵过后，九渊又把他的新脸打坏了。

白山再度换脸，这回有点像彦祖。

白彦祖和九渊进行了一场鏖战，这回，九渊成了火流星，被打到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封凛凛赶紧过去捞他。

九渊擦去脸上的血丝，把封凛凛往后一推：“离远点，别过来。”

眼看白山又在换脸，封凛凛都魔幻了：“这人到底有几张脸？”

九渊说：“他每换一次脸，力量都会变强，我也没见过这种邪术。”

连魔尊都说是邪术了，这个白山，真是邪的可以。

这样下去，九渊吃亏是早晚的事，封凛凛拽住九渊，上前一步对白山说道：“小师叔，先前你可欠下我们不少人情，难道因为你不做人，这人情也跟着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