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老头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们在里头也是睡着的吗,我数得可是清清楚楚,我们在里面可是呆了近半年!”
玚玉向来是个一点就燥的性子,他是为着丝丝才来的这个鬼地方,谁知在这儿一待竟就是这样久,丝丝那边……
他的心骤然一沉,抬眸看向盛长宁的目光中都带了丝异样,一旁的沈约率先察觉到了,他稍收了笑意,一个错步便挡在了盛长宁身前。
沈约沉声道:“玚玉,你冷静。”
“要我冷静什么?!”
玚玉怒目以嗔,他不知从哪儿抽了柄短刃出来,直直冲着沈约而去。
他的身后护着盛长宁,沈约并不敢闪躲开来,只能径直迎了上去,以手抵着对方执刃的拳,刀刃近在他的咫尺间。
旁边话未说完的老者,却是颇有兴致地坐在了一旁,凑起了热闹起来。
盛长宁心下焦切,她知道玚玉是冲着她来的,要取了她的血回去,给那位丝丝姑娘续着尸身不腐。
“玚玉,你为何总是这般冲动?前辈已经说了!这才过了两日,耽误不了丝丝什么……”
两人劲敌相当,颇有些僵持不下,听了沈约这话,玚玉已然眼眶红了,“你懂什么?今日我定要取盛长清的血……”
只是他话还未落,人就陡然间已经失了意识,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随着他手上松了力道,那短刃也摔在了地上。
“宁宁……”
沈约却是看也不看这人,快步扶住了徒手将人劈晕的盛长宁,“手可疼了?”
“你这人……倒是有趣得紧。”看了半天热闹的老者,这才哈哈而笑出声。
沈约将盛长宁扶回了床榻边,这才沉了眉眼,朝那喜不自胜的老者看去,“前辈,晚辈是敬您才这么称唤,可您又为何要刻意激怒玚玉?非要引得他与我们相残才能平了您的意么?”
老者闻言,稍稍收了面上的笑意,看了眼仍躺在地上的玚玉,他摇摇头道:“入这无欢之梦,即便是破梦而出之人,都无可避免心存异样,若在此时心志动摇了,便会生出其余的妄念,足以害人又害己。”
说着,老者抚须又笑了,“说来,你们三人,算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最无畏无惧的人了……”
老者这般令人困惑之语,到底还是未能解了盛长宁和沈约心中的疑惑,不过,这番纠结还不急于一时。
盛长宁思忖间,将目光缓缓挪在了晕在地上的玚玉身上。
………………
将玚玉安置妥当后,老者这才重新提起了方才他所说的梦境,无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