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喜宝不久后,盛长宁就收到了几封信笺,分别是凌一、卫泽宴,还有林翕然的。
凌一的信中尽是一派的祝贺安好之意,还附送上了一对小银镯子,一看就是给喜宝的。
卫泽宴则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纸张,少年的字迹已经看不出在盛长宁教他时的歪扭,信中还提到自己找到了亲生父母,表示没能来拜别盛长宁,他很遗憾,还说有机会来江南一趟。
最后的林翕然,盛长宁一是诧异他居然会写信来,二是惊讶沈约居然把人放了。
林翕然的信中倒写得简单,只是单纯地表示曾经要助纣为虐的歉意。
盛长宁想了想,给三个人都写了回信。
过往的那些云烟,就此就消散吧。
……
在喜宝的周岁礼过后,两个不靠谱的父母便把孩子丢给了沈阳明,夫妻二人双双携手游玩去了。
沈约先前就设想过这些,两人成亲后,或是出去游历四方,或是归隐山林,不闻世事。
可盛长宁实在想要个孩子,这样一下来,便浪费了整整两年多的时日,才将沈约的这些想法提上日程。
好在,两人的离开的那日,沈阳明因着有小孙子的陪伴,倒是没太多伤感的,只把夫妻俩送到了家门口,便急着回去哄喜宝去了。
看着他这样,盛长宁算是放下了心,她曾经被困在宫中时,就曾有过一个梦,能像鹰一般盘旋天空,想飞往哪都能随心所欲。
如今她成了亲,这个愿望反倒实现了。
两人共骑着一匹马,悠悠慢跑,健硕的黑马后面,还缀着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甩着马鞭驾马车的是袁兴。
一行三人一路南下,路过的地方越显偏僻,夜色渐渐暗沉下来时,盛长宁决定借住在一家农舍中。
只是进来的这个小村庄,呈现出一片的死寂,宛若没有人间烟火气的地方,不说家家户户没有一盏亮起的灯,就连夜深里的犬吠声都不曾听见。
像是没有人居住一般。
袁兴上前敲了敲离村门口最近的一家的门,只是等了半晌,屋子里连一丝的动静都不曾有,更别说有人会出来开门了。
袁兴只得去敲下一家的门,快走至村中尽头处了,都是无一人开门。
盛长宁心头的那股疑惑感,愈发地强烈了,难道这座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吗?
牵着她手的沈约眸色浮浮沉沉,他声音拔高了些,对袁兴道:“既然这里都没人住,随便选一间屋子都可以住了,兴儿,踹门——”
盛长宁虽觉得疑惑,但也不能否认沈约说得在理,这村子里若是没一个人,闯进去倒也不算什么的。
“是,公子。”
袁兴大声道了句,提了提裤摆,径直一脚踢上了最近的那一间屋子的门,门被踹得一声巨响,却坚固得连晃都没晃一下。
就在袁兴准备再继续踹下去时,屋子里竟传来了动静,一道颤巍巍的声音传开:“别、别踢了……”
饶是盛长宁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被吓了一跳,不是没人吗?这声音怎么回事?
沈约紧紧搂住着她,才叫她没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