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静晚反问道,“没错!不过,要说真正救你父亲的应该是青枫长老,青枫?你还记得吗?就是以前在王府的那个青枫。”
“记得,不过,怎么年纪轻轻的就成了长老了?”他有些不解的说。
谁知年静晚连连摆手,“你可别被她的脸骗了,她是可以当你奶奶的人了,只因我们修士修的是长生道,到了一定修为又会辟谷,所以不显老。”
赵恒狐疑,“难道真的有长生不老吗?”
“当然没有,修士只不过是较之常人体魄强韧了些,所谓修炼不过是练内里的一口气,人都会死的,修士也不例外。”
“那你如今修习到了什么程度?我这个年龄可以从头学吗?”
“你为什么想学?”
赵恒叹了口气,“我原本就比你大了几岁,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一定会比你先老去的,到时候你依旧是个年轻的小姑娘,而我却成了一个衰弱的老人,这让人情何以堪。”说好的白头到老,我白了头,你却青丝依旧。
年静晚没想到他竟然想的这般长远,便安慰道,“修士最重要的就是觉悟,所以,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帮你的,再说了你这么聪明,还怕什么?”
赵恒趁机抱住人家的胳膊撒娇,“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是当真了,我这半路出家的就劳烦门主了!”
年静晚:“你真烦!”
赵恒抱着人家不撒手,忽记起来时见到她也是御剑的,便兴奋起来,“夫人,你不是会御剑吗?载我一程吧!”
“已经到尊主的住处了,如何御剑,待回去我带你在蓬莱上空御剑参观参观。”年静晚总有一种哄孩子的即视感,这人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赵恒望过去只见一座十分宏观的角楼耸立云端,飞檐上挂着铃铛,无风自响,听声音不似普通铃铛的清脆,反而有种勾人的感觉,就像喝了暖酒昏昏沉沉的。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楼阁竟然是由一根根竹竿搭建而成的,满室竹香,煞是好闻。
赵恒凑近年静晚,“夫人,这竹子的味道很好闻,咱们也建一个这样的楼吧!”
“那倒不必,不止是尊主,我们望仙峰所有的房屋都是用竹子搭建而成的,至于你说的竹子香味并不单纯的是竹子的清香而是尊主养的一把名叫仙竹的珍草,诺,就是那个!”年静晚指了指房屋一侧木架上放置的一小盆同兰花草没什么两样的盆栽。
赵恒被吸引,走了过去细细观察,年静晚则走到另一边,拉了拉从楼上垂下来的一条系着铃铛的绳索。
“唉?这东西挺娇贵啊!居然是靠着清酒存活的,怪不得味道如此浓郁,竟是个好酒的!”
“这位就是小年门主带回来的客人?”
赵恒听见人声忙转身却并未见到来人,疑惑间只听见房屋内此起彼伏的齿轮交错的声响,随后有一面墙壁被人从里推开,竟是一扇完整的门。
一个十分俊雅的男子推着轮椅走了出来,眉目如画,笑意盈盈的看向赵恒,那眉间一点红,衬的他一身黑衣诡异极了。
赵恒与他对视不过瞬间,就觉得十分压抑,那双眼睛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能将人的精神吸入摧毁,糟糕,身体不能动了。
随着年静晚的一声“尊主。”那人将目光从他身上移了开,”赵恒瞬间就恢复了身体的能动性,仿佛刚才自己被控制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觉。
“静晚,你带回来这个人并不是修士。”最低级的精神攻击都险些抵挡不住。
年静晚拉着赵恒给他介绍,“尊主爷爷,他是我流落在大陆期间的夫君,此次是来寻我的,您虽然不认识他但是他的父亲却是咱们这儿的熟人。”
赵恒才明白原来这人只是在试探自己这个外来人口是不是修士,只是,这么年轻的男子被夫人喊爷爷,他多多少少觉得有些尴尬,虽然,这位看起来年轻的男子实际上就是一位花甲老人。
“哦!谁啊?”
“大陆的那个中了蛊毒的皇帝。”年静晚指了指赵恒,“他就是那个皇帝陛下的儿子也是我在大陆的夫君。”
男子一听脸色黑了下来,“皇帝的儿子?不在大陆享受荣华富贵来我这蓬莱做什么?静晚,你在大陆成亲那只是个意外,如今回来了就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和人了,元盛皇帝那个人十分的滥情,他的儿子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
赵恒一听这真是天大的误会,他这样一心一意的男人跟滥情可沾不上一点边边角角,看来,他的亲爹为人不怎么样呢,原以为能借他套个近乎,结果直接就给他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这位公子,哦,爷爷!您此言差矣!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先不说我从小并没有养在皇宫,就算是养在皇宫也不能因为我父亲的脾气秉性就将我这个独立的人给否定,至于我这个人怎么样,最有发言权的就是我夫人了,还望您不要对我有偏见,毕竟我是打算加入你们的。”
“加入我们?就凭你一个凡夫俗子?竖子猖狂!就让我古原见识一下你究竟能耐几何?”
年静晚眼睁睁地看着尊主爷爷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向赵恒抛了过去,赵恒没防备一个花瓶经过他手竟然带来这么大的冲力,整个人被推着向后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要不是这个房子够宽敞,他恐怕就要镶嵌进墙体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