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一路上王奕凌都安静的闭着眼耍酷,刚才那么柔情蜜意的表演,现在的冷漠,这变脸变来变去还真是精彩,郑莜然摸着自己仍旧肿胀的脸颊,鼓着嘴气鼓鼓的。
回到王府,王奕凌照样老毛病复发,自顾自的走,郑莜然有用时就是演戏道具,没用时就是空气般的存在,郑莜然只得在他身后干跺脚气得很。
还说好的拿药酒给郑莜然揉,简直就是空口白话,随口胡诌的本事也是厉害。
“小姐,奴婢给你拿了个热鸡蛋敷下,这梁王妃也真是。”
“疼…”白露用热热的鸡蛋接触到她红肿的脸颊的时候,她不自觉的五官扭曲的直喊疼,其实脸上也不是特别疼,只是心里难受委屈。
“小姐,王爷的侍妾们来给你问安了。”青玉进来说道。
“不见!”郑莜然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小姐,这是规矩,侍妾是需要日日向你问安听你吩咐的。”青玉尴尬的说道。
“不见就是不见,我今日不见,往后也不会见的!去回了她们,往后不必勉强来我这里,我看着她们也不舒服。”郑莜然才不想瞧见渣男的侍妾,虽说不喜欢渣男,可到底是名义上的丈夫,去见他的小三小四依旧不情不愿的。
“是。”青玉只能听从郑莜然任性的吩咐去回绝了广陵王的两个侍妾。
“二位夫人,我们王妃身体不适,昨日没有休息好,还请夫人们请回,王妃体恤夫人们来回奔波,说往后也不必每日来问安。”青玉将郑莜然的原话修饰了一番笑呵呵的传达给了两个侍妾。
“还没休息好?府中上下都知晓昨夜王爷独自歇在了书房,王妃独守新房,王妃又何必如此打发我们!”侍妾中进府最久的黄希不满的大声在玲珑阁院门口叫嚷着。
“希姐姐,不要说了,王妃昨日行大礼许是倦了。”她身侧的魏玉琴用轻柔的声音劝着黄希。
“玉琴,她第一日就端着王妃的架子,还不能让我抱怨两句了嘛!我好歹服侍王爷两年了,不就是家世比我好了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王爷又不喜欢。”黄希骄傲的叉着手,越说黄希声音越大,她是想让郑莜然听见,话语中都是满满的鄙夷与不屑。
“你!一个侍妾如此无礼!”青玉被黄希这一番话气的火冒三丈。
“可是说到底你还是个妾,说破天去依旧是个妾,我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王爷喜不喜欢我与你何干?要一个妾来给我操心,我怕你会太辛苦操碎了心!”
郑莜然在屋内的时候就听见了院门外的动静,这个屋子隔音太差,她走近了些黄希的话她全都听得一清二楚,真的气不打一处来,这才成婚后的第一个上午,就气的她浑身颤抖,短暂的平复了一下盛怒的心情,她到要好好会会这个目中无人的宠妾。
“王妃,希姐姐今日迷了心窍,还望王妃不要和希姐姐计较。”
魏玉琴果然人如其声,长得也是柔柔弱弱的样子,就是男人会不自觉的想要去呵护的女子,她急忙给郑莜然俯身行礼。
黄希高傲的抬着头,完全无视郑莜然。
“来人,将这个目中无人的妾拉下去打二十板。”
“你敢!”黄希怒目圆瞪,凶神恶煞的紧瞪着郑莜然。
“我是正室,你不过就是个妾,我当然敢!来人,给我打!”郑莜然已经气急败坏,恨不得手撕了她,可一直提醒着自己,在这种小人面前就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仪态,越和她胡搅蛮缠越是不落好。
青玉解气的从屋内搬来了一张长椅放在黄希的面前,黄希的脸色还真是难看的很,驻守的士卒们将黄希强行抬起,黄希拼命挣扎,口吐芬芳,可是到底是一个女人怎么能敌得过几个大男人,黄希骂骂咧咧的被架上了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