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刚走了一半就啪啪的打脸了,郑莜然爬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停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腿肚子都在不自觉的发颤,望着向下狭长的阶梯,再向上望那愈发陡峭的阶梯,这卡在中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
“小姐,你没事吧。”青玉和白露倒是丝毫不显疲态。
郑莜然摆了摆手,恨不得不顾及礼仪与世俗眼光,一屁股坐在地上多好。
可奈何这样传出去不仅丢自己的脸,还丢郑家的脸面,只能硬撑着半弯着腰休息片刻。
“建这庙的人是不嫌累么,凿石阶不累么,建山脚下不香嘛。”郑莜然喘着粗气抱怨道。
“小姐,建山顶上才可以离佛祖更近些啊。”
“是啊,小姐,山顶上空气怡人,眺望着整个常宁城,光是来郊游赏景也是极好的。”
“我可不想爬的这么累光是来赏景,要是没有目的我才不来爬,罢了,接着爬吧。”郑莜然索性不再去望着这条长长的阶梯,把每一个台阶就当成最后一个来攀爬。
……
另一头的王奕凌端坐在桌案前抚着他心爱的琴,白皙纤细的手指仿佛自己有生命般在琴弦中轻舞,一曲悠扬婉转的旋律,似潺潺流淌的溪水般轻柔,却又似奔腾入海的激流般壮阔。
连日来被那些无解的答案折磨着,琴声中也透着淡淡的忧愁之音。
“王爷…”闵哲推开门尴尬的打断了王奕凌的兴致。
王奕凌停下了手,抬起头静静地望着闵哲。
“王爷,我们安排在郑府外的探子刚才来禀告,王妃刚才带着两个婢女出了府,一路尾随至宝应山,好像要去宝应寺。”
“宝应寺?以前也没瞧见她信奉这些,怎么突然就想到会去宝应寺。”王奕凌轻声不解道。
“或许王妃有事所求吧。”
“备车。”
王奕凌倒是有些好奇她究竟会去求什么,这些日子因为赵雪的阻拦也一直未见过她,越是见不着,却总是惦念。
“小姐快了,加油!”青玉和白露俩丫头轻松的在她身侧打气,毫无倦意。
哪像她,虽然灵魂是二十好几的人,但身子是郑莜然的,也就和她俩差不多年岁,怎么就差这么多呢,青玉和白露恨不得可以一步几阶,都不带喘气的轻松爬山,而她就像要了她老命一般,腿酸疼不已,不顾形象的大口喘着粗气。
贴身的衣物都被汗水浸湿,在这种冰天雪地的鬼天气里,虽然有阳光,可终究是初升的朝阳并不温暖,她竟然能爬的全身是汗,凉风一吹反而舒适的很,果然这就是平常一个是干活运动,一个是成天躺着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