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所有人都不间断的寻了个她一天一夜未曾合眼,郑莜然的大姐夫孙家也派出了家丁来帮忙寻找,郑宇宁更是同众人一起彻夜未眠,赵雪急的已是病卧床榻上,可范围已经扩散的如此的广,却还未见郑莜然的踪影。
“皇后娘娘,广陵王在东城郊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娘娘为何现在不把他钓出来呢?”若雪给皇后梳着高高的云髻,配上只有一国之母配戴的金凤步摇,疑惑不解的问着。
“为时尚早,越是在意拖越久才越好玩,本宫就喜欢他那着急上火的模样,对了,那丫头如何了?”皇后满意的望着铜镜里自己的朱唇皓齿。
“皇后娘娘,那丫头昨晚一直骂骂咧咧的,一直没东西吃怕今日也骂不动了。”
“一会去给她拿些馊了的吃食,可别饿死了,还有每日给本宫抽二十鞭,不许抽脸,她还有些用,等杀了王奕凌就送她下去让他两这对苦命鸳鸯地府相见吧。”皇后望着铜镜中这坏透了的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岁月的褶子在这保养得宜的脸蛋上显露无疑。
这粉黛朱唇的也掩盖不了她邪恶的脸,云鬓步摇华贵端庄,剥去这层臭皮囊其下也不知还隐藏着多少伤阴鸷之事,背着多少条人命夜夜追魂入梦。
“是,皇后娘娘放心,奴婢定好好挫磨广陵王妃。那广陵王怕是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她会在常宁城东市里的破屋中。”
“只有危险的地方才是安全的地方,一定要严加看管,不能出什么岔子!”
“是,娘娘放心。”
若雪得到这种可以折磨人的美差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的愉悦,果然是跟着主子这几年耳濡目染的,这口味也是重的很,和她这较弱的模样完全不配。
若雪带着两个太监拿着皇后的令牌出了宫,来到关押她的破屋,一手端着馊饭一手持长鞭示意守在铁门口的侍卫开门,这一想到可以折磨人,这手痒的很,尤其想想手起鞭落在肌肤上那声音,听着就解压。
郑莜然虽然神经一直紧绷着,可是也架不住这人的生活规律,也别管什么老鼠虫子了,实在是困的不行,她脑袋倚着墙闭目养神的小憩片刻。
只听见那生锈厚重的铁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她眯着眼睛从外面透进来的光打量着她,可还是太黑了看的也是不真切。
“来人,拿个火把来让我瞧瞧这娇美的广陵王妃如今成了何等模样。”这声音听着有一些些耳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这声音从脑海中匹配也一直没有下文。
随着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这间漆黑的小屋,郑莜然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面多恶心,满地可见的老鼠屎和重多小强尸体,还有许多活的小强见到光源四处逃散,这就完全像进了蟑螂窝一般。
她胃里直犯恶心,她不怕小强和老鼠,她也是完全没有洁癖的人,对物品摆放、整洁也没有强迫症,可以说活的比较糙的女人,平日里房间总是乱七八糟的,也不是脏就是乱,各种东西乱放,以前偏要熬到自己看不下去才收拾,到了这里有白露和青玉收拾,她觉着自己定是邋遢极了的女人,可瞧这环境连她也实在扛不住。
赶紧将视线转移,眼不见为净的,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若雪?你!捆我做什么!”郑莜然认出了她正是皇后的贴身侍婢,那敢情这事就完全是皇后指使,可她也不明白捆她这么个无权无势的人有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