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当初就该和他在一起你才会觉着幸福。”
郑莜然这心里盛怒的火焰是蹭蹭蹭的烧的老高,她坐起身垂眸望着他那沮丧着的脸。
“王奕凌,我自己说的都烦了,我只是把他当成朋友,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最重要的事不是过的是不是艰辛,是和谁一起度过那些挫折的岁月,我等你等了半年多等你给我还债,你倒是还要挑我的错,我是你的大债主你最好搞搞清楚!”
她一把揪了揪他的耳朵,一点也未留情面用尽了她能使的力气,奈何伤口还未全完好全,这一用力倒也是有些疼,她急忙松开了他耳朵转动了下手腕来缓解疼痛感。
王奕凌坐起了身拉过她的手腕解开包着的布条,细致的检查她手腕上的结痂。“疼吗?”
“不疼,这里疼。”她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王奕凌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只得先将布条重新绑回去。“我这手腕上也都结痂了,也不用上药,干嘛还要绑着。”
“表面结痂了而已,里面还未好,这伤口深又刮去了一些腐肉好的会慢些,包好省的你毛手毛脚的刮蹭到,如果结痂掉了就有的你疼。”王奕凌温柔细致的将布条重新包好。
她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他这副温情的模样,之前像望夫石一样日日盼归的人此刻就在眼前,反而有些不真切。
“你最近饮食也要注意些,这伤口怕是会留疤。”他一抬头就正对她那痴迷入神的眼眸,怎么嘴角上还挂着要吞了他的韵味。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她这才反应过来看他竟看得呆滞,急忙将目光流转至一旁的烛台处,看着一盏盏燃烧着的红烛烛影摇曳。“有疤又如何,在手腕上何况这里的衣服又没有短袖的,成日里都捂得严严实实,谁又看得见。”
“你到真是和旁人不同,哪个女人身上留了疤痕不自怨自艾的,甚至大哭大闹的,你到是觉着无所谓的模样。”
“我才思想没这么受限,只要不是脸留疤,其他哪里留疤都无所谓,这张脸本来长得就那样,属于太有安全感的那种,走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劫色,万一脸上留下了疤痕,那不就更磕碜了,别说劫色了刚一露脸劫匪就吓的落荒而逃了。”郑莜然自我打趣道。
她这番自嘲成功把王奕凌给逗笑,拉过她将她拥入怀中,白天的剑拔弩张的状态早已不见踪影。“我的莜儿倾国倾城,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每每倚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此起彼伏的心跳声,总能感到心安,那种踏实感油然而生,可随后却莫名的泛起失落之意,她万一有朝一日能回去了,那没了他自己孤身一人回到那里,那究竟还有何意思,如今有多爱日后怕是会有多痛。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王奕凌低着头细瞧着她,可是她脸上泛起的恐惧倒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没什么,早些睡吧。”她从他怀中脱离一个人躺了下去,侧过身去背对着他,有些痛苦与不安也只得她一个人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