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继借着酒意,颇有些轻浮地按住晴宛的肩膀,笑道:“夫人且请坐下。”
晴宛面上犹有怒气,冷着脸不说话,上官继就按着她坐下了,晴宛虽然怒,可是半推半就地,想着这新婚夜里到底不能给上官继太多的难看,还是靠着床边做了。
上官继好像前头根本没说过那许多过分的话,也没听见晴宛的质问似的,起身亲自去倒了两杯交杯酒,递了一杯给晴宛,晴宛手上不动,硬塞到她手中却也还是接了。
上官继的笑意和酒意就更深了,女人啊,就是这么贱的生物,稍微给点脸子,哪怕面子上还是装着别扭着,实际还是就这样能转脸忘了。
真正的犯贱。
却不知道妥协这种事情,左不过就是因为在乎而已,晴宛在乎他,所以才没有真正闹起来,受了这口气,没想到正是这样的情况下,越是忍气吞声地受了所有屈辱,成全了他的颜面名声,越是教人瞧不起,她要是真正给上官继发作闹将起来,说不得上官继能清醒一二,给她些尊重。
交杯酒端起来,就这样勉勉强强地喝了。
一瞬间周围看着的人都感觉松了口气,亏得新娘子忍得住了,不然这场面可是没办法收拾,不过嘛,这才进门新郎官就能这样敲打侮辱着,新娘子以后的日子可是要被人瞧不起了。
日子长得很了,好端端一个小姐身份嫁进来的,偏要由着人作践成丫头,那以后也就只能当个丫头了。
两边的人见着两人走完程序了,赶紧就退了下去关了门。
晴宛一口怒气压在心头犹自未解,正要问上官继两句,上官继却在关门的瞬间立刻附身压了下来,晴宛被握住了手腕,挣扎不得,才要开口,就被上官继堵住了口舌,几番挣扎不得,只能渐渐地从了他。
上官继眼神微冷,却一瞬间想起了彼时晴宛按压着他,折辱他的事情。
一报还一报,他不算亏待了她。
晴宛要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估计是要哭的,她的本意从来都不能说是完全为了折辱他,可是上官继对于她的报复,可都是真真切切的。
这只是新婚夜。
未来的日子不过开了个头。
第二天,晴宛一起身就觉得浑身酸痛,根本起不来,幸亏上官继全家死光,不然就那么个早起给婆婆敬茶的步骤,她都要办不到。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略略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没有半片衣衫遮掩,不见什么特别明显的痕迹,可是底下的那一片狼藉全然地没有给她擦拭一下,而床上那条一开始让她觉得白得有些刺眼的白绸上,竟然星星点点地有了红色血迹。
晴宛心中就是一凉。
这所谓的新婚夜,洞房花烛,良人竟然没有丝毫的怜惜,就连叫来丫头给她梳洗都不曾,而且那故意弄出来的血迹,分明就是他心中含了什么不满,变着法子在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