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节 倪余泽的手段(1 / 1)

倪余泽身边的丫鬟又怎么敢给倪余泽吃呢?那不是为了爬|床而找死吗?! 只有元宝。 元宝太小了,根本就干不了什么,纯洁得让倪余泽连发脾气的理由都没有,元宝还没什么见识,完全不了解这药的功效,倪余泽若是不让她下药了,就得亲自向她解释缘由,可这让倪余泽怎么说得出口呢?! 幸好,去年冬天时,倪余泽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元宝给他用了这药之后,他根本没什么反应,当然了,补养作用还是有的,倪余泽的身体在它和其他补品的作用下,一天天地好了起来,于是,倪余泽就默许了元宝的这种行为,这不仅让元宝放下心来,也让倪余泽放心了。 赵大夫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通过这一年多的治疗,倪余泽的身体有了很大的改善,而且通过脉象赵大夫已能准确地推断出倪余泽现在的身体状况,所以他就不再给元宝这种药了。 分府之后,元宝和倪余泽就分房而居了,两人的关系一直不痛不痒,倪余泽很着急也有点伤心,静宁想帮帮倪余泽,就对元宝说了倪余泽夜里睡不好话的,实际上是为了提醒元宝,让元宝多陪陪倪余泽。 可元宝误会了。 当元宝向赵大夫再去要这种药时,赵大夫拖了一阵子,赵大夫想,如果倪余泽想阻止元宝的这种行为,其实有的是机会,当实在拖不下去时,赵大夫认为是倪余泽默许了,于是就给了。 其实倪余泽是没把这玩意儿当回事,以为他吃了之后还会像去年那样,没什么其他反应,结果,吃了没几天,倪余泽就开始遭罪了,好在,情况不严重,倪余泽坚持坚持也就过去,另外倪余泽开始习武了,他还可以在产生不适时调息打坐,也有缓解药性的效果。 倪余泽不知道的是,这种药的药性其实是可以叠加的,补品吗,越补养身体越好,身体越好就越…… 今晚,长久的药效再加连日来对元宝的思念,终于到达了倪余泽的临界点,他先是盘膝坐起想要调息,发现根本就无法入定,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练功出岔子的,倪余泽不敢再试了,只好又躺了下来。 一样的大床,一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还有他惦念了多日的元宝,睡在不远不近的位置上,散发着小女孩特有的体香,让倪余泽感到分外的温暖和迷人,像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紧攥并用力拉扯。 倪余泽以往总觉得这张床太大了,显得清冷无比,今夜他却觉得这张床太小了,不管他怎么躲,隔着多少个枕头、玩偶、被褥和黑暗,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元宝存在和对他的召唤,让他的身体在燥热中变得越来越不听使唤。 倪余泽慢慢地接近元宝睡的位置,躺在她身边缓缓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和身体,仿佛是感到了倪余泽的靠近,睡梦中的元宝呢喃了一声,翻身骑到了倪余泽的身上,“余泽,你哪里痛?”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哪怕元宝已好久没睡过倪余泽的这张床了。 倪余泽苦不堪言,抬手抓起了床柜上的布帕咬在嘴里,以免自己发出恼人的声音,可元宝偏偏不肯放过他,因为热度还没退,元宝睡得很不安稳,不停地在倪余泽身上折腾,发着热的小身子犹如小火碳样,烤得倪余泽也彻底燃烧了起来。 此时,倪余泽无比后悔,他不该见元宝昏睡在马车上,就直接把元宝抱上了自己的床,如果元宝是睡在她自己的床上的话,那么这时倪余泽还可以逃回来,但现在,大半夜的你让他往哪儿跑啊? 实在是忍不住了,倪余泽无师自通地伸出手握住了自己的灼热,少年的心事在掌心缓缓绽放,极为纯美,在达到极致时,他难以自制地抱紧了怀中的元宝,引起元宝一阵下意识的扭动,让他的欢悦再次攀上了一个新高度,等一切都结束时,倪余泽在心里气哼哼地说,“小笨蛋,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地侍候爷一回!” 人常言,男孩子的第一次不是给了自己的左手就是给了自己的右手,其实倪余泽的第一次也没什么例外,只是,倪余泽自己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他的第一次是给了元宝,只不过因为元宝还太小,他只能帮元宝一个忙,帮她侍候自己。 在羞涩和喜洁之间犹豫了一会儿,倪余泽到底还是起身要了热水沐浴更衣,回来又给元宝喂水喂药,顺便给她擦拭了一下身子降降温,因为感觉元宝现在和自己的关系已经“不同”了,做这些时,倪余泽都没假他人之手,结果,倪余泽直到睡着时,脸还红得像煮熟的虾。 第二天一早,元宝发现自己的寝衣被换了,也没当回事儿。 倪余泽看着元宝那淡然的样子很气闷,就主动告诉她,“昨夜里是爷亲手服侍的你!”视线在元宝身上一滑而过。 元宝愣了两秒钟后,马上就恼了,“倪余泽,你怎么能这样?!” 倪余泽很是心虚,“那又怎么了?你不是也这么侍候我的吗?” 元宝急眉瞪眼地嚷嚷,“那怎么能一样?那时候你病着……”后来一想,昨天晚上自己也病了,改口道,“你是男的啊!” 倪余泽这下子可得理了,“男的怎么了?要用你的话说,就因为爷是男的,所以爷的身子谁想就看,谁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那……那……怎么可能呐,我不是那个意思……”元宝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倪余泽的怪癖其实并没“痊愈”多长时间,有些根本就没好,比如现在他睡觉时还是不允许旁人掀开帷幔,沐浴更衣时也不许旁人侍候,否则都是剜眼杀头的大罪。 “那不就完了,爷也没亏着你不是吗?”倪余泽带着沾沾自喜,开始脱寝衣。 元宝相当郁闷,明明是她吃了亏,怎么到了倪余泽的嘴里反倒是她沾了便宜似的呢?就差没要求她“负责任”了! 元宝垂头看看自己豆芽菜似的小身板,再看看人家那虽然消瘦却比例堪称完美的玉白身躯,好……好像,似乎,也没怎么亏着。 “怎么,才发现爷长得好看?”见元宝一直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换衣裳,倪余泽转过头来问,并没着恼。 元宝咽了口口水,到底还是说了实话,“你长得的确好看!”皱了皱眉头问,“你怎么开始自称起爷来了?是不是在你心里,其实一直把我当丫鬟?!” 倪余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丢下了两个字,“傻瓜!”掀开床幔自顾去了。 后来元宝才知道在这一时空,很多男人都喜欢在自己的妻妾面前自称“爷”,和这个男人的社会地位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种称呼是在变相地宣布占有,同时也意味着一种责任,还带着那点痞痞的纨绔气,不够尊重却有调|情的意味。 “这都叫什么事啊!”元宝恼怒地捶了一下床,宣告这场关于“被吃豆腐”的“维权”,以她的彻底失败而告终。 两剂药下去,又经过了一夜的好眠,元宝的风寒好了不少,已经不再发热了,但鼻塞和咳嗽等症状还在,这样的状态显然不适合去进行她心心念念的拜师学艺,只能在家里找点家务事干。 于是,带着因私事而耽搁了工作的愧疚,元宝主动接手已答应了倪余泽的侯府中馈。 倪余泽知道后,问元宝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苏家的孩子年龄渐长,你觉得你们那宅子还够住的吗?” “呀!”元宝一拍额头,“还真不够了!” 苏家大院是按照乡下人的居住习惯建的,在乡下,一大家子人住在同一进院子里的人家比比皆是,比如元宝去过的刘家和有根家还有从前的苏家小院等。 这种情况下房屋通常是这样安排的,家长住正房,如果正房有空闲,就住有特殊地位的后代,比如未出嫁女儿等,就苏家来说,应该是苏巧巧和苏悠然,就刘家来说,应该是没娶妻的刘大宝。 东西厢房则是按照男子的长幼序来安排的,比如苏春生和刘福贵做为长子都住在各家的东厢,苏秋生和刘福财这样的次子则住在西厢,等到他们成亲了,新房还是原来的屋子,有条件的会适当扩建,没条件的,就一小家子人在那么一两间的小屋子里面挤来挤去,说实话,条件真是挺差劲儿的。 相比之下,苏家大院的条件就好太多了,一进院子住兄弟三个,等他们成亲了,苏春生去进三进院子和元宝一道住,苏秋生和苏承安一个东厢一个西厢,娶妻生子也完全住得下,巧巧和然然没出嫁之前,可以和刘桂荣住在二进院子,出嫁之后二进院子就只有刘桂荣一个人了,苏家兄弟三人一家一进院子都够住的,宽敞得很。 可现在看来,这样安排是不妥当的。 大户人家的规矩是,女眷绝对不能和除了夫婿以外的男子共住一套院子,到了一定的年龄,父亲、儿子和亲生兄弟都不可以,更别说小叔和大伯哥了,内外院必须分开。 而不管内院还是外院,其中每一户小家庭或者是每个超过十岁的家庭成员,最好各自有一个独立的院子,实在不行,外院未成亲的兄弟和内院没成亲的姐妹可以将就一下,一人一间屋子,但内院已成亲的兄弟绝对要有独立的院子,哪怕只是一进的小院子呢! 经过一年多的改造和遮人耳目后,在上个月,苏家兄妹五人终于陆续搬回了苏家大院,在这之前因为要动用元宝的三进院子,苏春生曾征求过元宝的意见,元宝则让苏春生全权解决。 现在苏家大院是这么住的,一进是兄弟三个,这个算是外院,二进是施远道和他的两个妾,三进东厢住的巧巧和然然,正房还给元宝留着,二进和三进就是完整意义上的内院了,这么看起来安排得还是相当合理很合规矩的。 但问题是,这苏家兄弟一旦有成亲的人时,到底要怎么办?苏春生这个已婚的兄长和巧巧、然然住在同一进院子里很显然是不合适的,而苏秋生成亲时会更麻烦,他只能住在原来的一进院子里,苏家的外院消失了,苏承安会很尴尬! 倪余泽见元宝想明白了,立刻说,“府中有些工匠,手艺很不错,侯府早就收拾妥当了,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让他们去苏家村吧,这样等过一阵子,不管是你回去,还是他们兄弟有喜事,都会方便些,省得到时候再手忙脚乱的。” 倪余泽这话说得很窝心,元宝很感动,立刻照办,元宝表示要用自己的私房银子时,倪余泽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快。等到工匠们征求元宝的意见时,在这方面完全不懂的元宝自然是一头雾水,只说相信他们的能力,如果实在拿不定主意的话,可以咨询下苏春生,然后,倪余泽背着元宝对工匠们做了一番交待,于是过完年后工匠们就出发去苏家村了。 这又是倪余泽的手段,和以往一样,他做事依旧光明正大得很,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还很是欣喜和感激。 本来对苏秋生的这次来访,倪余泽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的,苏秋生不是苏春生,和元宝的感情再亲厚,那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却没想到,苏秋生带给倪余泽的感情冲击一点都不比苏春生少。 首先,倪余泽以往并不知道,原来苏家对元宝有意的不是苏春生一个,而是兄弟两个,而且,元宝对此心知肚明。可就是这样,为了不伤害苏秋生,元宝还是对他一如既往地好,并且更加用心,苏秋生也一样,明知元宝心仪的苏春生,付出时还是毫无保留。 这种相处模式,对倪余泽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分寸太难把握了!更奇妙的是,这并没影响他们三人之间的感情,反而让他们越发亲厚,以至于倪余泽都不知道该敬佩他们三个人中的谁了。 其次,倪余泽没想到元宝对他的评价已这么高感情已这么深了,他还清楚地记得在他们相识之初,他那么郑重地将自己的手信和承诺交给了元宝,元宝却弃如敝履地转手就给了静宁,连要都不要。 元宝从不避讳苏家是她的逆鳞,就算拼尽一切也会保护苏家,可现在,元宝没一丝犹豫地将整个苏家的命运交到了他的手上,这是多么大的信任! 要知道,元宝恐怕是这世间最明白倪余泽所面临的困境有多么艰险的人了,这怎么能不让倪余泽感动呢?哪怕,元宝现在给他的这种感情并不是他所期望的那种,却依然让他感到弥足珍贵,绝不会辜负! 最后,倪余泽必须得承认,苏氏兄弟二人对现在的他来说,是非常大的助力,他们品学兼优,才干超群,除去感情因素,他们在倪余泽这里能起到的作用绝不次于元宝,更重要的是,他们忠心耿耿,而且和倪余泽的关系已密不可分了,既是如此,倪余泽又怎么可能不给他们应有的待遇和回报呢?! 但倪余泽绝对不会因此就放弃元宝! 昨天下半晌,看着烧得迷迷糊糊的元宝,倪余泽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像苏秋生那样,完全融入到苏家,然后再和苏春生争夺元宝。 如果说单单只有苏春生的话,倪余泽还有些战胜的把握,但要和元宝心中的整个苏家抗衡,倪余泽真是感到力不从心,而且,没有必要! 元宝曾不止一次地对倪余泽说,真要论起感情的深浅来,在苏家的这些孩子中,她感情最深的并不是苏春生,而是安安和然然,元宝对他们是一种完完全全的母爱! 就说元宝给苏春生写的那些信吧,其中的内容有六成以上是关于安安然然的,从衣食住行到管教作息,事无巨细无一不问,无一不参与,反反复复地叮嘱“不要拘着然然,她爱养什么就养什么”,“不要给安安太多的压力,他还是个孩子,该有孩子的样子”,撒娇耍赖苦苦哀求无所不用其极,就算前一封信苏春生答应了,下一封信她还会叮嘱,简直比老太婆还唠叨。 倪余泽曾设想过,假如他是苏春生的话,估计早把安安然然打包给元宝送到宁南府来了——真心受不了,太烦人了,干脆不管得了! 而现在,倪余泽万分庆幸苏春生没这么做,不然的话,等安安然然来了,估计元宝连看他一眼的功夫儿都没有,偏生他又发作不得! 面对这样的苏家,倪余泽彻底投降,改变战略,甚至连他一向小心眼儿爱嫉妒的毛病都被教育好了,像安安然然和苏秋生这样的,他真心嫉妒不起,不如利用他们做为自己的感情的筹码,最起码不能让他们和元宝的关系成为自己的障碍,只是这样的倪余泽,对苏春生来说,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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