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微凉的手帕,接触到手腕,云汐月才意识到某人吃醋了,眼波流转,正在思索要不要将被抓的是另一只手腕的事,告诉他时,门外楼道却传来喧闹声。
春风般爽朗的笑声,温文尔雅的谈吐,是容瑾梧没跑了。
屋内二人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不发出任何声音,放轻脚步,走到门口,侧耳倾听屋外的动静。
二楼楼道,原容瑾言,现云汐月房间外,四名着装统一的书生,朝气蓬勃的交谈着。
“容兄,我们不打招呼便来,是否有些不妥?”文质彬彬瘦削书生,目露难色,疑惑的问道。
“枫兄,错过这次请教机会,焉知何时才能再遇见禹都鬼才!”容瑾梧摇着扇子,笑着说道。
“就是,阿梧,不是哥哥说你,要不是你磨磨唧唧,瞻前顾后,怕这怕那,昨日便能前去瀑布高台拜见容瑾言,何苦等到今天,着实丢读书人的脸面。”身材高大的书生,眉头微皱,厉声说道。
“好了,来都来了,哪有不进去请教一番的道理,阿梧,桐哥为人爽快,有什么便说什么,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四人组和事佬何昱(yu)如是说道。
“阿昱,还是你懂我,这就去敲门。”
语闭,傻大个桐哥,伸手握拳,重重敲击木门,连敲几下,未得到回应,眉头紧皱,扭头冲着三人说道:
“你们确定容瑾言在里面吗?敲了这么久,一点回声都没!”
与其余两位焦急神色相对比,容瑾梧眼底闪过一抹得逞之意,扇缘轻轻扑打鼻尖,道:
“瑾言哥哥,手不离书,许是看书入迷,未听到声音,不如直接推门而进,相信他会看在我们一片赤诚之心,原谅我们的无礼之举。”
阿桐低头思量一番,觉得容瑾梧说得甚是在理,隔壁屋内的云汐月,听到他们的谈话,杏仁眼滴溜溜的转了几圈,随后无声的坏笑一下,手指微动,施法打开门栓。
楼道内,阿桐已做好决定,不顾阿梧的阻拦,伸手推开木门,走进屋内,环视一周,未见到容瑾言的身影,目露疑惑,道:
“奇了怪哉,里面没人啊!”
瞥见床帘上的手抓印,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香味,容瑾梧嘴角微微翘起,目露得逞之意,道:
“许是看书累了,睡着了,待我揭开床帘,将瑾言哥哥叫醒。”
语闭,扇子轻敲胸口,掩饰复杂的情绪,走到床榻边,伸手拽住床帘,紧张而又兴奋。
经此一事,容瑾言的名声算是毁了,容瑾泗又是个废物,容府的辉煌想要延续下去,只能靠自己,看谁还敢轻视!
哗,床帘被掀开,面容祥和安静,嘴巴微张,昏睡的雪鸢,暴露在他的视野里,容瑾言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弯腰俯身摸着被子,势要将某人找出来。
胆小的阿梧最后一个进来,看到容瑾梧失态的行为,连忙小跑上面,瞥见床榻上的面容姣好女子,惊得大吼一声,引来其余二人的注意。
“这……这不是雪鸢姑娘,她怎么在这?我们进错房间啦?”待看见雪鸢,阿桐别过身去,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