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态的妇人,为容瑾丽把脉后,仔细查看一番身子,走出屏风,一边洗手,一边疑惑的说道:
“奇了怪哉,见了水,落了红,胎儿却强健有力,母体亦是康健,咦……”
闻言,云汐月低头看地面,她也没料到,区区一缕灵力,注入孕妇体内,竟然有如此大的功效,若不是劳什子的‘人妖修三界和平共处原则’,大可以用体内的灵力,去赚一大笔外快。
屏风内,听到大夫言语的容瑾丽,捂住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但想到被人推下荷花池,目露凶狠,暗道好你个红苕,爬床不行,就来害我和孩子。
“大夫,既然如此,瑾丽,需要吃一些补药或者安胎药吗?”韩涟漪眉头微蹙,疑惑的问道。
“开点安胎药就好,若是觉得身子不舒服,便吃上一剂,若三日之内,无任何不良反应,无需吃药,饮食方面,正常为主,莫要添太多的补物,否则胎儿过大,到时候生产有得受了!”
开完药方,领完赏钱,拎着药箱,随着小厮,走出兰芳院。
云汐月指腹摩挲着下巴,如此快的诊治,还是第一次遇到,暗自佩服医科圣手的勇气,焉知脾气暴躁的容瑾丽,后续会不会找茬,墨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正欲领着阿水离开是非之地,里面却突然传来容瑾丽的声音。
“今日有劳二位,日后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恩情,既然来了,就做一番见证吧,省得有人传我脾气暴躁,肆意打杀奴仆。”
这语气,充满了浓浓的杀气,一番纠结后,爱看热闹的狐狸崽崽,冲阿水挥了挥手,示意留在这里,顺便拽住作势离开的韩涟漪,冲她乖巧的笑了笑。
“撒开,没时间陪你们玩过家家!”
踮起脚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只要你留下来陪我看戏,我便……洗耳恭听,听你讲一讲容瑾炀的丰功伟绩!”
自容瑾炀离世后,容府众人对其闭口不谈,好似他不曾来过这世上一般,诺大的府院,只有自己一人,还记得他的一切,若有一天,连自己都不曾提他,是不是就真的被世界所遗忘了。
微微点头,使巧力挣开,走到客厅,颇为自来熟的坐了下来,云汐月揉了揉鼻尖,提起裙摆,小跑跟了上去,有样学样,找个客位,坐了下来,阿水则身子笔挺的立在她的身后。
约摸一刻钟的功夫,简略梳洗的容瑾丽,戴着面纱走进客厅,坐上主座,命小厮将红苕押进来。
双手被反绑,嘴里塞满棉布的红苕,目露焦急,冲着座位上的主子,疯狂摇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容瑾丽挥了挥手,一绿衣婢女上前,动作娴熟的拔掉她嘴里的棉布。
“小姐,奴婢伺候您多年,日夜不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算……您……这是做甚?”
察觉有外人在场,红苕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虽然婢女爬床一事,世家大族十分常见,可放到明面上来讲,对谁都没有好处,遂瞪着湿漉漉的眼睛,哀求的盯着她看。
“日夜不休?哼,恐怕你是想日夜不休的在李一帆身边照顾吧?来人,先打她二十个巴掌,把她打老实了,看她还敢不敢满口谎话。”
领命的小厮,摊开满是茧子的手,对准红苕粉嫩的小脸,使劲猛得抽了过去,打脸的响声,疼痛的哀嚎声,顿时充斥整个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