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苕,怪不得,你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原来是在这里等我,冬寒、夏迎,你二人去找李婆婆问个清楚,记住,不要将其带我本小姐面前,我嫌脏!”
领命的两个丫鬟,猫着腰,迈着小碎步,快速离开。
事情已到这个地步,红苕苦笑一声,道:
“小姐,奴婢也想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可身份摆在这,奴籍……多可笑的身份,只有成为姑爷的妾室,方能达成梦想!”
抬头与其对视,眼神不再透露怯意,反而很是镇定,嘴唇微抿,笑着说道:
“小姐,您有孕在身,不能服侍姑爷,奴婢替你,不好吗?省得便宜了那帮狐媚子,红苕也是为你好呀!推你入荷花池一事,绝非奴婢所为,因为那个时间段,奴婢正在与李婆婆商谈,如何取悦姑爷,成为妾室呢!”
啪!
再也忍不住怒火的容瑾丽,将桌上所有物件摔了出去,指着红苕的鼻尖,怒骂道:
“贱蹄子,区区一个瘸子,就因为入赘容府,便值得你等,费尽心机,愚蠢至极,兰芳院永远姓容,奉劝你们,莫要动些歪心思。”
片刻的功夫,出去的两位婢女归来,毕恭毕敬讲述询问经过,李婆婆承认一个时辰前,的确与红苕在竹林边假山谈话,自称是教其刺绣,至于其它的事,一概不认。
再审问红苕已没必要,容瑾丽挥挥手,命几名魁梧小厮上前,深呼一口气,道:
“发卖吧,卖给人牙子,嘱咐几句,卖个缺媳妇的‘好人家’,至于红蔷,卖身契留下,人退回去!”
不理会姐妹二人的苦苦哀求,小厮将她俩拖了下去,事情告了一段落,云汐月嘴巴微抿,眼神幽幽地看了一眼绿荷,让容瑾丽秉退所有丫鬟。
“汐月姑娘,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嘛?”
好歹也算半个救命恩人,是以某位大小姐,态度略微缓和了一些。
“红苕并非推你落水的真凶,你是不是忘了在场的还有一个人!”
闻言,容瑾丽眉头微蹙,思索一番后,摇了摇头,道:
“当时,我在赏荷叶,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将我推了下去,零星的看到红色对襟罗裙,和模糊的身影,再无其它的了!”
“绿荷呢?”
“她去取团扇了,莫非……你怀疑此事是她作为,绝对不可能,其在我身边服侍多年,最是忠心不过,体贴入微,平常又十分软弱,时常受旁人欺负,若不是我,其早就被人害死了!”
不开窍的家伙,人家早就背着你,和李一帆搞到一起了,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据我观察,她的手指黢黑,是沾染上藕汁所致,而体贴入微的她,怎会落了团扇?”
“不可能,我了解她,她不会这样做!”
初见绿荷时,便被其淡然如菊的气质所吸引,央求哥哥许久,才把她要到房里,如今,有人说绿荷叛主,这不是再打她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