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银钱数字,令某狐杏仁眼瞪得溜圆,没想到当容府的丫鬟,竟有如此多的油水可捞。
对比之下,本狐一百年的压岁钱,居然抵不上她们做一件坏事,不过……腌臜的钱,花得心安吗?
事关容府二老爷,如何定夺,还需禀报当家人,命凌天派人好生看守,便领着小狐狸离开庭院,回到雅竹居。
“夫子,那些刑罚是用来唬人的吧?”
忙活了大半天,有些口渴的云汐月,一边小口抿着菊花茶,一边笃定的问道。
换好着装的容瑾言,走出屏风,一边整理领口,一边笑着回答道:
“知我者汐月也,大盛有律令,刑罚逼供作不得数,幸好幻儿之事被红慧抖漏出去,否则柳嬷嬷与崔氏也不会离了心,审问也不会如此顺利!”
托腮欣赏自家夫子的绝世容颜,末了,秀眉微蹙,扭头透过窗户,看向明朗的天空,疑惑的问道:
“夫子,大白天的换衣服,是有约吗?我和你同吃同住,怎么不知晓?”
“没有约,藏书阁一事,牵连到二叔,需向父亲禀报,再做定夺,中午便不在家吃了!”
云汐月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走到他跟前,巧笑嫣兮的帮其整理衣袖和领口,顺便暗戳戳的吃了一番豆腐。
末了,趴在门口,挥着白皙的手臂,紧盯某人离开的背影。
……
容瑾言刚走近主院,便与容海拓碰个正着,观其面露得意之色,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微微作揖施礼,随意寒暄几句,正欲寻个借口脱身,某人却上前凑近,小声说道:
“瑾言,做叔叔的给你一句忠告,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莫要矫枉过正,否则过犹不及!”
语闭,容海拓大笑几声,摆摆手,领着一众奴仆婢女离开主院,容瑾言冥思片刻,末了,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命小厮前去禀报,得到传令后,大步走进议事厅。
将案发经过、查案过程、人证、物证、惩罚措施等内容,事无巨细告诉父亲,久等不见其回话,眉头微蹙,轻咳一声,疑惑的问道:
“父亲可是有别的高见?不妨说出来听一听!”
容海邢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不明的盯着亲儿子,末了,叹了一口气,道:
“瑾言,你愈发像你哥哥了,做为容府未来继承人,需得知道,有些事若处理不当,是会影响容府声誉的,藏书阁一事,海拓已向为父讲明缘由,走水一事就此作罢,你莫要管太多。”
闻言,容瑾言目露震惊之色,不可置信的问道:
“父亲,您不是从小教导我和哥哥,遇事秉公处理,莫要掺杂个人感情嘛?怎么轮到二叔身上,一切便不作数了呢?”
“瑾言,你二叔只是一时糊涂,二院有些私簿备份,藏在藏书阁,你和汐月在那里待了一天,他误以为你们是想查账,才会做出纵火一事,事情已然调查清楚,又无人员伤亡,听为父的一句劝,就此作罢吧!”
容海邢的一番话,颠覆了容瑾言的认知,在他的心里,父亲刚正不阿、清正廉明,是一生学习的榜样,如今却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语,心似被针扎一样,痛到不行!
“父亲,恕瑾言不能从命,藏书阁的一应损失,会列成表格,送与二叔,若其不打算赔偿,便告知族亲,报官亦是存在可能性,若没别的事,孩儿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