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此乃盛景行的原话,若真是如此,早在青春期时,便会露出苗头,不至于等到十八岁,且游山玩水,何需那么多银钱。
待凌天与阿水离开,容瑾言握着小狐狸的手,一边慢悠悠按揉,一边思索此事。
此刻,云汐月没了享受的心情,其想为俏夫子解忧,脑海里不停幻想各种可行的方法,如夜探宅院,行盗窃之事,不行,此法有违道德,断不可取。
狐狸崽,时而低头皱眉,时而瞪大眼睛,目露惊喜,时而微微摇头,嘴里啧啧不停。
容瑾言宠溺的笑了笑,问道:“汐月,你在想什么?如此入迷。”
坦诚的狐狸崽,将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末了,歪着脑袋,瞪着杏仁眼,静听某人的训斥。
“汐月,这个想法,我曾经也有过,三叔的病,固然重要,但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凤鸢仙草,定可以凭正当手段取得。”
“夫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心思很坏呀?”眼角向下,耸拉着脸的小狐狸,小心翼翼问道。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将其揽入怀中,轻声说道:
“怎么会?汐月如此乖巧可爱善良,宠还来不及呢,类似的想法,夫子也有过,直接绑了盛景行,逼谷主交出凤鸢仙草。”
在他人地盘,绑人家孙子,阴险等级比入室盗窃高多了,瞬间得到心里安慰的小狐狸,蠕动身子,自动寻找舒服的位置。
“夫子,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哦!”
她的语气充满调侃意味,自知善意的谎言,成功安慰到了她,一边抚摸她的后背,行撸崽顺毛之道,一边温柔说道:
“想法危险,不代表会付出实践,汐月,忙活一天,也该累了,用罢晚膳,早点就寝,还有……咳……莫再行翻窗之事。”
闻言,某狐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狐爪扒开某人领口,随即朱唇轻启,银牙微动,瞄准目标,发动攻击。
许久之后,某人白皙的脖颈,喜提绯红的印子。
云汐月杏仁眼微眯,满意的盯着自己的佳作,拍了拍他的肩膀,巧笑嫣兮道:
“都跟萂泽姐姐说了,你我是夫妻,若不睡一张床,岂不是穿帮了。”
语闭,趁其发愣之际,挣脱怀抱,起身,提起裙摆,小跑离开屋子。
待容瑾言回过神来,屋内早已没了红衣女子的身影,容瑾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狐狸崽崽长大了,‘心眼’也愈发的多了,真怕哪一天,自己忍不住……
思索片刻后,容瑾言起身,掸了掸袖子,走到书架旁,选了本能令人清心寡欲的书籍,坐在窗前,慢悠悠的读了起来。
……
两日后,午后时光,门窗紧闭的小屋,只有丝缕阳光,透过缝隙,照进屋内。
圆桌上,摆满笔墨纸砚,四人围桌而坐,分析所获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