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不辱使命,得了信,立刻施展轻功下山,通过后院墙角处的狗洞,钻进容府,猫着腰,躲避巡逻的侍卫。
焚香的屋内,蓝茵郡主正在刺绣,一颗绿豆大小的白色鹅卵石,咻的一下,落到绣布上。
这是她与儿子,独有的沟通信号,眼神闪烁几下,放下手中的针线,寻个理由,命屋内的小厮婢女出去,随后走进屏风后面,静待某人的到来。
“凌天,怎么是你?可是言儿出了事?”瞥见来人是凌天,蓝茵郡主神情焦急的小声问道。
凌天施礼作揖,毕恭毕敬道:
“禀郡主,公子无事,只是离府许久,有些思念郡主,特地命属下前来,送一封书信,临走之前,公子特意嘱咐,期望郡主能仔细阅读。”
‘仔细’二字,凌天咬得格外的重,蓝茵郡主会心的点了点头。
接过书信,拆开后,仔细阅读,信中书写了念母之情,以及杏林的一些趣事。
按照只有母子二人才知的规律,将某几个字体抽调出来,进行一番排列组合后,合成一行字。
‘嫡害庶,小心三叔’
蓝茵郡主低头思量一番后,将信撕得稀巴烂,碎纸丢到火盆里,待其全部燃烧殆尽后,轻咳一声,道:
“凌天,替我稍个口信,就说容府有我在,让他安心,还有早点和汐月姑娘完婚,本郡主还等着抱孙子呢。”
说完,挥挥手,示意凌天可以走了。
待屋内只剩其一人时,走到窗口,抬头望天,暗道容府的天,怕是要变了,可……本郡主无所畏惧。
……
回到小院,瞥见云汐月也在场,凌天支支吾吾,就是不答话。
容瑾言放下手中书籍,神色不明的盯着他看,末了,叹了一口气,道:
“凌天,有什么便说什么,汐月又不是外人。”
就因为有她在,一些话,才不好意思说出口啊,见自家公子,眼底隐隐有怒火涌动,凌天心一横,昂头看房梁,大声说道:
“公子,信,郡主已看过,她让你安心,有她在,会保佑容府安全,且特意嘱咐,让你和汐月加把力,早日生一个胖小子。”
说完,立刻转身,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待容瑾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屋内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磕瓜子的云汐月,吐出瓜子仁,嚼着瓜子皮,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末了,即将咽下去时,才发觉嚼得是瓜子皮,连忙将其吐了出来,拍拍胸脯,暗道一声好险,若嗓子被划伤,本狐岂不是要失去美妙的嗓音了吗?
“汐月,凌天的话,莫要放在心上。”
她还是只未成年的狐狸崽崽,要生崽?早着呢。
某只爱脑补的狐狸崽,此刻幻想一只半臂长的小狐狸,领着鼻涕冒泡的小奶狐,在草地上行走,小奶狐嘴里不停地喊着:要爹爹,要爹爹。
许是场景过于恐怖,云汐月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晃了晃脑袋,将吓狐的幻想,抛到脑后,伸手戳了戳容瑾言的手肘,待其扭头看过来,奶凶奶凶的道:
“夫子,侍寝任务就此终止,以后……啊不,今晚,你自己一个人睡。”
语闭,不待其回话,提起裙摆,小跑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