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本姑娘势要征服这片土地,李老说了,种子种下去,没几天就会发芽,他家菜地就在旁边,日后会教我如何打理。”
说完,扛着锄头,拎着水桶,迈着霸气的步子,往家的方向赶。
落日余晖下,裙摆满是泥点的红衣姑娘,漫步在田地间,回头的一刹那,世间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容瑾言眉眼带笑,面露幸福之意,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无比的骄傲,不然也不会遇上可怜巴巴求收养的狐狸崽崽。
“夫子,愣着干嘛,今天不是说好了回家炸酥肉的嘛?李屠夫还给咱们留了上好的五花肉呢。”
沉浸在幸福中的容瑾言,只看到云汐月嘴在动,却不知其在说什么,但不妨碍他向其靠近,拎着水桶,大步跟了上去,与其肩并着肩,漫步在田地间。
是日,容瑾言前去学堂教学,云汐月提着竹篮,来到田间地头,见手指高的菜苗,长势十分喜人,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迈着欢快的小步子,向梨山走去。
听村庄里的孩童说,五月中旬,是酷似草莓野果成熟的季节,遂提着竹篮上山,弯腰蹲下,望着手掌高,结着数颗花生米大小,酷似草莓的野果子,嘴角微微带笑,暗道终于找到了。
成熟的野草莓,果子柔软,采摘时,需得用指甲,掐断叶柄,约摸半个时辰的功夫,竹篮一小半空间,都被或红或白的果子填满。
“咦,汐月姐姐,你回来了?”
一只小风狼,追着蝴蝶,跑到山脚,认出蹲在草地上的红衣女子,连忙飞奔上前,兴奋的说道。
春天,上山挖野菜,摘野果的人特别多,动物们也极其有默契的不会在白天出来,这只风狼怎么回事,不怕被人捉了去,卖给……牙贩子吗?
绒毛灰棕,肚子鼓鼓的小风狼,被红衣女子抱起,慢悠悠的被带到深山。
……
“嘶,别打了,小狼知道错了。”
虽然打是亲,骂是爱,棍棒底下出孝子,但小狼凄惨的求饶声,叫得云汐月心都碎了。
将亲儿子压在身下的风狼,闻言,眼睛微眯,目露凶狠,道:
“汐月姑娘,身为兽类,我们出不得一丁点的差错,今天幸亏遇到你,若是遇到他人,恐怕……再也见不到它了。”
闻言,云汐月缄默了,事实的确如它所言,这个错,是会危及生命那种。
两刻钟后,风狼停止揍崽,挂着泪痕的小风狼,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走到云汐月脚边,一屁股坐下,委屈巴巴道:
“爹爹,小风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一只狼贪玩下山了,您……您莫要气坏了身子,哦,还有,汐月姐姐,最近梨山来了一只……骚包的红狐,到处打探你,不知憋了什么坏心思,你要小心一点哦!”
“啊,还有这事,本狐并没有与别的狐结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