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一静,凑成一个‘好’字,云汐月揉了揉阿澜的头,寻着声音,来到一棵大树旁,果然一只羽毛打蔫,通体翠绿的小鸟,鸟喙直直的插进木桩里。
“汐月,汐月,是你啊,快帮帮我,翠翠快渴死了!”
阿澜,一只刚出生没几个月大的狐狸小崽崽,好奇的盯着小鸟,有着黑手套的狐爪,试探的扒拉几下它的羽翅,见它身子直晃悠,眼睛瞪得溜圆,咻的一下,钻回娘亲怀里。
末了,未见危险发生,胆子陡然大了许多,这次不仅伸爪了,还张嘴开咬,在其娘亲的阻拦下,愣是扯下一片羽毛。
“呜呜,太可怕了,狐狸要吃翠翠了,谁来帮帮忙呀!”
满头黑线的云汐月,点了阿澜一下,拔掉其嘴里的羽毛,施法收入随身空间,握住鸟身,指腹捏住坚硬的鸟喙,微微用力,将其拔出。
得到自由的翠翠,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一直紧盯自己,求生欲上线的它,来不及感谢救命之恩,挥动翅膀,飞向天空。
见阿澜目露不舍和懊悔之色,云汐月点了点它的脑袋,叹了一口气,道:
“阿澜,按照辈分,翠翠算是你叔叔,不可无礼,且任何生命,都值得尊重,莫要……轻易下死手。”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阿澜,自是没把娘亲的话放在心里,有趣的玩具没了,蔫蔫的缩回怀抱里,爪子扒拉着耳朵,一副不堪其扰的样子,弄得云汐月都快没了脾气。
好在有俏夫子的安慰,二人继续前行,来到落满灰尘的洞府,衣袖轻挥,瞬间焕然一新,阿澜领着妹妹,爬上玉床,在上面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搬来洞府,是二人深思熟虑的决定,在学堂教书几年,容颜没有一丝的变化,已经有不少老人询问驻颜秘诀了,再呆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暴露。
恰逢……某只有着黑手套的狐狸小崽崽,时常翻窗偷跑,尽管偷跑的范围只限于小院的篱笆处,但村中养狗人家众多,真出了问题,去哪买后悔药,倒不如直接搬进山里,待崽崽长大一些,有能力护住自己,再做打算。
“绝……绝……色……君……夫!”
正在叠衣服的云汐月,身后传来软软糯糯的读书声,秀眉微蹙,暗道怎么如此耳熟,扭头查看。
阿澜不知从哪里,叼出积满灰尘的话本,炯炯有神的狐狸眼,紧盯上面的字迹,动用智慧的小脑袋瓜,读出认识的字。
嘶,如此带颜色的话本,小破狐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眼疾手快,迅速疾风,刷的一下,某狐爪下的话本,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澜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看向满脸写着无辜的娘亲。
“哥哥,阿霜看到了,本本……是娘亲抽走的!”某只软萌的小崽崽,补刀道。
阿澜走到红衣女子身旁,昂着脑袋,面部表情的盯着她看,将其父亲审问人的功夫,学了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