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向陈尚书行了一礼,又一指床前的凳子,向身后的众位大夫做出邀请姿态。
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大夫一马当先的走过去,一脸志在必得的神情,坐下就开始搭脉看诊。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他才面露难色的站起身,摇摇头,垂头丧气的走到后面去了。
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办法,一边的陈尚见此,面色没有什么变化。
立马第二位大夫走过去,乃是一个看起来颇为沉稳的中年人,他坐下后没有着急把脉,而是先是深呼吸几下,才伸手搭脉。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原本沉稳的面色逐渐露出难色,一盏茶时间后,他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到后面去了。
这时,第三位大夫是个老者,踌躇满志的走过去,一盏茶后低着头,叹息着走到后面去了。
再接着又是下一位……
既然敢揭榜,这些大夫们俱是有两把刷子之人,纷纷各显神通,甚至还有一位大夫,在把脉之前先向天祈祷了片刻,看的人目瞪口呆,小冬都差点没忍住笑。
随着大夫摇头次数的增加,陈尚书的脸色越来越黑,额上的青筋隐隐暴起。
终于,前面十一个大夫都看诊完毕,轮到小冬和无间了。
众人的目光顿时投了过来,更有甚者,一看小冬二人的相貌,就露出轻蔑的表情。
“据我看,尊夫人所患只是小病尔,不足为虑。”无间无视众人目光,看着陈尚书,轻飘飘道。
“荒谬!可笑至极!”首先看诊的那青年一声冷笑,看着无间,“据我诊断,蒋夫人乃是患了不治之症,根本无药可医!”
刚要说话的陈尚书不由脸色一沉,气得差点没当场暴走,他瞬间向那青年望过去,目光中带着凛然杀气。
感受到这如有实质的目光,那青年这才发觉自己的失言,不由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开口。
“咳咳,据老夫诊断,蒋夫人乃是阴阳失调,体内平衡被打破,血气有亏,精气不足,的确不是什么大病,但是论到医治之法,请恕老夫才疏学浅,的确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大夫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清咳两声,缓缓开口道。
“正是如此,我同意这位同仁的看法。”
“我也附议。”
“在下也是如此看法。”
……
在场几乎所有的大夫纷纷开口道,小冬不动声色,无间却下巴一抬,双手环胸,露出一副轻蔑的表情。
“这位大夫,请问您可有办法?”陈尚书脸色灰败,但还是看着无间问道。
“永年,算了,不治了,我这病就是天意,是上天嫉妒我们夫妻太过恩爱的缘故。”纱帐内传来蒋夫人有气无力的声音。
“夫人,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只要尚有一线生机,我也不会放弃的。”陈尚书走到床前蹲下,握着那只玉手温柔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现在是该走还是该留。
“哎,我说,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个小病而已,不要搞得像是要生离死别一般。”无间忍不住开口道,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
“狂妄,你真是太狂妄了,我们所有人都诊断此病无法可医,你还在这里哗众取宠,真是可笑至极!”
又是那个青年,正跳着脚,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
小冬在心里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们治不了不代表别人就不行啊,做人有的时候还是需要一点自知之明的。”无间轻笑一声。
“你行你上,没有本事就别在这儿瞎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