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洛瑾瑜总是觉得身子乏得紧,常常没清醒几个时辰就开始犯困。
文竹来过两回,一回是给洛瑾瑜送账簿,一回是找洛瑾瑜要宴请的名单。
洛瑾瑜在皇城没什么朋友,那些个名门千金都瞧不上她,但又个个嫉妒得眼红,洛瑾瑜跟她们没什么来往。
思来想去,只跟文竹说:“没什么需要宴请的,只有一个远房的亲戚,回头我亲自写信。”
文竹也没多问,听洛瑾瑜这样说,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露离得事情,芍药也查探清楚了,确实如她所说,是被欺负的待不下去了。
但是关于她为何被送入宫,父亲因何被问罪,芍药没有查出来。
洛瑾瑜没什么精气神,不知是安神香熏得,还是刘太医开的药有安眠作用,她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听芍药这样说,她也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嘱咐了句:“留心她的动向,也别跟丁香说太多,她若愿意亲近露离,便由她去。”
“娘娘,您可是哪里不舒服,奴婢去请太医来给您把把脉吧。”芍药瞧着洛瑾瑜精神不振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无事,只是有些困。”洛瑾瑜说着,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娘娘,您两个时辰前刚午睡醒来,怎么这会儿又困了?”芍药上前一步,探了探洛瑾瑜的额头,“奴婢还是去请太医来瞧瞧吧。”
洛瑾瑜拧不过她,只能点头,让她去请太医。
木蓝被她派出宫去帮凌木了,芍药只能让广丹守着洛瑾瑜。
刘太医来的很快,把了脉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皇后娘娘,微臣上次来把脉就发现您体内的寒症有加剧的迹象,给您开了温补的药,您可有按时服用?”
广丹连忙回道:“都是奴婢亲手熬制,看着皇后娘娘喝下的。”
刘太医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方才微臣为皇后娘娘把脉,非但没有好转,反而.........”
芍药的面色随着刘太医的话,渐渐绷起,担忧地看向洛瑾瑜。
洛瑾瑜听明白刘太医的话了,瞧着广丹和芍药担心的模样,不甚在意地说道:“没事的,刘太医,你开药吧,慢慢调养总会好的。”
“皇后娘娘,容微臣说句大不敬的话,您这身子,就算调养好了,也很难有孕了。”
“什么?!”
“什么?!”
广丹和芍药皆惊呼出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刘太医。
“好了,都退下吧。”洛瑾瑜冷着脸低喝道。
“娘娘——”芍药一脸心疼地看向洛瑾瑜,似有千万句话要说,却被洛瑾瑜抬手打断了。
“行了,退下吧,我有话与刘太医说。”洛瑾瑜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广丹和芍药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沉默着走了出去。
洛瑾瑜和刘太医在殿内说了什么,广丹和芍药都不得而知。
只记得,洛瑾瑜最后是笑着送刘太医出来的,脸上没有半分伤心和难过。
而刘太医,则和洛瑾瑜相反,一脸凝重地出了凤鸣宫。
不论芍药和广丹怎么追问,洛瑾瑜都四两拨千斤地糊弄了过去,急得二人睡觉都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