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出什么事了吗?”芍药见她们二人神神秘秘的样子,也跟着走了出来。
“无事,白芪听闻我身子不舒服,特来问问。”洛瑾瑜笑了笑,悄悄扯了扯白芪,示意白芪配合她。
白芪呆呆地看了看被扯的衣袖,愣愣地点了点头,“对,瑜瑜姐身子不舒服,我着急上火,所以赶紧过来看看。”
“哎呀,我这一瞧见白芪,肚子就又开始痛了起来。”洛瑾瑜拧着眉头,将手搭到白芪肩膀上,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白芪,快,扶我回寝殿,好好给我把把脉。”
“娘娘,您没事吧。”白芪还没反应过来,芍药就已经搀住了洛瑾瑜,一脸关切,眸中却带着些微的探究。
洛瑾瑜轻咬下唇,飞快地瞄了芍药一眼,一咬牙一狠心,又掐了自己一把,眼眶瞬间微红,看上去楚楚可怜。
“芍药,我没事,有白芪照顾着我就好了,你快回去,司衣局的人还在等着,切不可让人觉得我们不识礼数。”洛瑾瑜眸中浮现一抹水汽,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
“娘娘,还是奴婢在你身边伺候着吧。”芍药瞧洛瑾瑜这样,哪儿还有心思应对旁人,搀着洛瑾瑜就往寝殿走。
洛瑾瑜一把推开芍药,极其深明大义地说道:“不必,白芪医术好,有她在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说着,揽着白芪肩膀的手紧了紧,扭头问道:“是吧,白芪?”
白芪眨了眨眸子,“是........是啊。”
“好了,你快些回去吧,仔细检查好朝服,那可是生辰典礼上要穿的,切不可出任何差错。”洛瑾瑜说完,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就这么半扯半拽地揽着白芪往后殿走,只留下一脸纠结的芍药,望着那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摇了摇头转身走回了正殿内。
“你确定广丹现在是清醒的吗?”洛瑾瑜还是有些不相信,先前广丹是什么模样,她们可都是一清二楚。
“瑜瑜姐,千真万确,你什么都可以怀疑,怎么能怀疑我的医术呢?”白芪义正言辞地说道,面上带着些微的委屈。
虽然广丹疯癫之症不是她治好的,可诊断这件事情她还是说得上话的。
“我没有怀疑你的医术,只是这事着实有些奇怪。”洛瑾瑜微皱眉头,略略思索了一番,“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广丹身上的伤是她自己造成的。”
白芪微微垂眸,这话确实不假,广丹身上的伤口确实是她自己所为,瞧着伤口的角度,她原本是想要自刎。
“所以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想要自戕的人,再次醒来就恢复了理智。”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后殿走,直到走到广丹门前,白芪都没有想明白广丹是为何突然清醒的。
进了门后,就瞧见了立在一旁的木蓝。木蓝对面坐着神色木然的广丹,她定定地望着地面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广丹。”洛瑾瑜试探地唤了一声,广丹原本游离的眼神逐渐往上移,然后定在了洛瑾瑜的脸上。
洛瑾瑜在广丹的脸上看见了犹豫,愧疚,以及恨意。她的眼眶慢慢发红,在盯着洛瑾瑜看了半晌后,才缓缓开口。
“娘娘,您来了。”
语气里的恭敬一如往常,仿佛上次那个直呼洛瑾瑜姓名,一脸狠绝的人不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