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深切,真实的关切和愧疚,都是为了她吗?
“牧屿深。”洛瑾瑜低喃了一声,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小瑜儿,小瑜儿,你醒了。”牧屿深激动地握住了洛瑾瑜的肩膀,连声追问道:“怎么样?还好吗?大夫马上就来,你等等,不要睡。”
洛瑾瑜眸中带着疑惑和探究,就那么盯着牧屿深的眼睛,试图读懂他。
只是无论她怎么看,怎么观察,都看不出一丝作假的成分在里面。
或许,牧屿深是真的关心她,爱护她吗?
没等她理清思绪,药童已经领着一个花白着胡须的老者走了过来,那老者睡眼朦胧,身上披着一件外袍,俨然一副从睡梦中被叫醒的样子。
“这位公子,深夜造访,可是为了求医?”老者看到二人的姿态,抬手捂住了药童的眼睛,自己也回避着。
洛瑾瑜这才惊觉自己居然躺在牧屿深的怀中,她连忙推开牧屿深,站了起来,只是仍旧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颊。
“大夫,你快给小瑜儿把把脉,她方才说心口痛。”牧屿深对于洛瑾瑜推开自己的举动毫不在意,只是在洛瑾瑜起身时,将双手环在了洛瑾瑜身侧,谨防她会因为站不稳而摔倒,直到她稳稳当当地站好了,他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老者悄悄看了一眼,见二人分开了之后,松开了捂着药童的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对洛瑾瑜说:“这位姑娘,请坐吧。”
两人并排坐下,老者使唤药童拿来脉枕垫到了洛瑾瑜手腕下,然后半闭着眼眸替洛瑾瑜把脉。
没一会儿,老者便收回了手,抚了抚胡须轻声道:“姑娘近月来可是一直在服用汤药?”
洛瑾瑜点了点头,“正是,可是有什么不妥?”
老者摇了摇头,沉吟了半晌才开口:“姑娘身子骨本就虚弱,加之近月来所用汤药对身体的亏损,这身子骨怕是承受不了啊。”
洛瑾瑜抿了抿唇,这种情况,她在服下白蕴仪给自己的药时就已经想到了,“那请问,可有法子暂缓。”
若论医术,洛瑾瑜自然更加信得过药王族,眼下,她被牧屿深纠缠住,显然是脱不开身去药王族的,那便先拖着,暂时止住的法子总归是有的。
“姑娘这身子调理起来可没那么容易。”老者轻皱眉头,思索了片刻,“这样吧,我先替姑娘开一副药,此药温补,但药效并不强,老朽医术不精,姑娘还是早些另寻高就吧。”
洛瑾瑜笑了笑,起身福了一礼:“那便有劳了。”
老者摆了摆手,走到一旁写药方。
牧屿深听完那老者的话,心中仿佛压上了一块儿重石,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些药亏损了洛瑾瑜的身子。
回东篱国,即刻便启程,东篱国的大夫一定能治好她的。
“小瑜儿,我们明日便启程,早些回去,我定会为你广寻名医,一定能将你治好的。”
牧屿深这话说的真切,洛瑾瑜听了却觉得迷惑,呆愣了一下后,笑开了眉眼,语气平缓:“你怕是不知道我这病得有多严重,我近月来拿汤药当饭吃,身子已然亏损的不成样子了,你便是明日启程,再快马加鞭,我也未必能撑到那个时候。”
洛瑾瑜说这话不是为了气牧屿深,而是事实如此,若论医术,哪个比得上隐世家族,药王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