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就不危险吗?”洛瑾瑜轻舔下唇,在宫里装小白兔装久了,差点忘记自己也不是良人这回事儿了。
凌木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他从腰间掏出一个纸包,极其小心地递给洛瑾瑜。
“呐,你要的东西。”等到洛瑾瑜接过去之后,凌木才如获重释一般嘟囔着:“真不明白,你要这么危险的东西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杀了牧屿深不成,这么危险的东西还不许我用瓷瓶装,你知道我这一路过来有多担心吗?”
“你放心,我日后说不定还要去东篱国游历呢,怎么会杀了他呢?”洛瑾瑜笑得甜美,凌木看了却觉得头皮发麻。
这哪里是福星啊,分明是恶魔啊,恶魔!
凌木摇了摇头,听了听周围的动静,敛去玩笑的神色,“时辰差不多了,你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嘱托?”
洛瑾瑜想了想,一脸正色道:“木蓝,若有机会去看看木蓝吧,她.......”
“木蓝?”凌木眉头皱起,“她不是牧屿深的人吗?将你带到这里来,也算是有功的吧,她怎么了?”
“此事说来话长,等到我出去了之后,再跟你好好解释。”洛瑾瑜瞧着窗外已经冒起了亮光,隐隐约约有脚步声渐渐逼近。
“你快走吧,明日沿着今天来时的路找一找,我留了记号,若是无人把守,你便替我照顾一下木蓝,但是切记,一定不能被发现,也不能救她出去。”
洛瑾瑜说完,催促着凌木赶紧离开。
凌木带着一肚子疑惑,却也没法多留,飞身上了屋顶,然后趁着无人注意离开了屋顶,往飘香院相反的方向而去。
“小瑜儿,小瑜儿。”
凌木刚走,外面就传来了牧屿深隐着笑意的呼喊声。
洛瑾瑜将匕首藏好,理了理衣衫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吵闹,莫不是你的仇家追来了?”
洛瑾瑜的语气里不乏幸灾乐祸,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啊,小瑜儿,我还以为你要跟我玩捉迷藏呢。”牧屿深眉眼含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绕过洛瑾瑜进了屋内。
屋内黑漆漆的看不真切,牧屿深挥了挥手,余凉从外面走进来,将被熄灭的灯笼重新点起,连带着屋内剩余的所有灯笼都一并点亮。
洛瑾瑜回过身来看向牧屿深,倚着门框耷拉着眼皮,看上去百无聊赖极了。
“你这是,怀疑我在屋里藏人吗?”
“当然不是,我这是担心你啊,方才院子里忽然冲进来一拨人,个个舞刀弄枪的,可吓人了。”牧屿深笑着答道,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你都不知道,我才刚一出门,就看见一个黑衣人举着长刀劈向我,可把我吓了一跳呢。”
洛瑾瑜依旧垂着眸,捂着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好像对牧屿深所说的并不关心。
“可是你知道的,我呢,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吓唬我,所以呢,我就直接夺了他的长刀,抹了他的脖子,啧啧啧,他那长刀也着实够锋利,我瞧着连血丝都没见着,他就已经断了气。”
洛瑾瑜捂着嘴的手顿了顿,不过一瞬便恢复如常,“哦?那你还真是命大。”
“小瑜儿说这话,可就太伤我的心了,我好歹也是一国太子,命自然要大些,不然怎么会活到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