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我初遇之时,我早已经被冠上未来皇后之命,你不能也不可以求娶我,将我带回东篱。所以你就将这种得不到化成了执念。你以为你对我是爱慕,可实际上,不过都是你自己的偏执罢了。或许,连你自己都分不清楚,你对我是爱还是因为得不到生的执念。”
洛瑾瑜说完后,掀起眼皮,泛着水光的眸子含着些微笑意望向牧屿深。
牧屿深微微转动了下脖颈,像是在思考洛瑾瑜的话,他从未怀疑过自己想得到洛瑾瑜的心,这几年来,他时刻关注着洛瑾瑜的动向。
她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开心还是难过,事无巨细,他从来都没有遗漏过。
他一直以为这些就是爱,如果不是爱,那他怎么会花费如此多的时间,耗费如此多的人力和精力。
是偏执吗?牧屿深不否认自己对洛瑾瑜的占有欲,可在爱情里,就是该如此不是吗?
母妃曾经说过,如果对一个人起了占有的心,那便是爱,就该不顾一切的得到。
只有真真正正地得到了,才是属于自己的。
“不是的,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牧屿深摇着头反驳,眸子里却带上了困惑。
洛瑾瑜也不同他争执,神情淡然,含水的眸子依旧带着善念,其实牧屿深也是可怜人,一个连爱和执念都分不清楚的可怜人。
可他可不可怜,同她又有什么关系。
他可怜,不是他欺辱木蓝的理由。
洛瑾瑜旁的什么都好,自己受了委屈,若是可以忍着,她可以忍。但若是动她身边的人,动她在意的人,那她便要加倍奉还。
牧屿深还在苦苦思索,迷茫的神色,像只迷途的羔羊。
洛瑾瑜放下茶杯,手往后腰间探,握住匕首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捏住了手帕。
一抹寒光乍现,洛瑾瑜抽出短匕首,直直往牧屿深面门刺去。
牧屿深看似在沉思,实则早就注意到了洛瑾瑜的动作,匕首刺过来的瞬间,他身子往一旁撤去,避开匕首后,一把握住了洛瑾瑜的手腕。
“小瑜儿,你在这儿等我呢。”牧屿深面上迷茫不再,眸中锐利闪现,唇角又再次扬起那抹邪笑。
洛瑾瑜看到自己失手,脸上浮现懊恼的神色,手一松将匕首丢下,然后用力想要挣脱自己的手腕。
牧屿深岂会让她逃脱,手上力道收紧,然后往自己怀里一拉,洛瑾瑜重心不稳的同时,惊呼着落到了牧屿深的怀里。
“小瑜儿,匕首可不好玩,你若是想玩,我让人去给你做几把精致的木剑,你想要什么样式都可以。”
牧屿深松开洛瑾瑜的手腕,将手放到了洛瑾瑜的腰间,微微收力,迫使洛瑾瑜紧紧贴着他。
“牧屿深,我知错了,你放开我好不好?”洛瑾瑜软了声调,娇弱的声音从牧屿深怀中传出。
牧屿深眉头一跳,笑得更加邪魅:“小瑜儿,你又在同我耍花招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