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蓝,你觉不觉得凌木变了?”洛瑾瑜坐在软垫上,手中抓着一颗果子往嘴里送。
木蓝愣了愣,沉思了一会儿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洛瑾瑜见此,眼睛跟着亮了起来。“你也感觉到了,是不是变的很奇怪?”
木蓝又是一阵点头,“对,奇怪。”
“你说,他会不会是在昌平国有什么相好的呀?”洛瑾瑜一边嚼着果子,一边想象凌木站在一个妙龄少女前一脸羞涩的样子。
那场面,真是有些吓人呢。
洛瑾瑜抖了抖身子,打了个冷战。
“姑娘,可是觉得冷?”木蓝没注意到其他,只看到洛瑾瑜打了个冷战,连忙拿软被往洛瑾瑜身上盖。
洛瑾瑜也没阻拦,也不知是被自己想象中的画面吓到了,还是外面吹进了风,她这会儿倒真觉得有些冷了。
“凌木到底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洛瑾瑜低头咬了一口果子,然后仰首望着马车顶,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讯息。
凌木,会不会不是流域国的人?仔细回想下来,凌木好像从来没跟自己说过,他是哪里人,只说自己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想要做些生意赚点钱。
洛瑾瑜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猛地坐起身子,扯了扯木蓝的衣袖,“木蓝,凌木有同你说过他是哪里人吗?”
木蓝摇了摇头,不明白洛瑾瑜为何突然这样问。
“那他有同你说过他的家人吗?”洛瑾瑜又问,语气带上了急切。
木蓝依旧摇头,微微歪了歪脑袋,说:“姑娘,我同凌木本就不怎么说话,他又为何要同我说起他的家人?”
洛瑾瑜一想,觉得木蓝说的有道理。若说在皇城最熟悉凌木,和凌木最亲近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她自己了。
既然连她都不知道,那旁人一定也无从得知。
洛瑾瑜弯了弯眉眼,狡黠的笑容看起来像狐狸一般。
赶了半天的路,马车停在了一处山林里,洛瑾瑜扶着腰,被木蓝搀着下了马车。
“凌木,我的腰都快要断了,你赶车能不能稳当些,我怕我没因为病痛无药可医而死,反倒被马车颠死了。”洛瑾瑜揉着腰抱怨道。
凌木捡了树枝回来,一边生火一边回答:“你放心,你绝对不会被颠死,也不会因为无药可医而死,最有可能便是祸从口出,被杀人灭口。”
洛瑾瑜面上一僵,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一样,心虚的很。
“你......你听到啦?”
凌木轻哼一声,将树枝拢了拢丢进了已经着了起来的火堆,“你是在怀疑你自己说话的声音,还是怀疑我这一身功夫?”
对哦,凌木好歹是个练家子,内功也不低,自己说话时,也没多加掩饰,也难怪他能听见。
“既然你听见了,那我便开门见山地问了。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洛瑾瑜缓步上前。
木蓝从马车上拿下来一床软褥子垫在了一块儿她刚寻来的大石头上,然后搀着洛瑾瑜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