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偷偷溜出宫来的吧?”凌木声音放得极低,一边说还一边警惕地盯着四周。
“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哪里那么容易能溜出来,我可是堂堂正正走出来的。”缱月从怀里掏出令牌,在凌木面前晃了晃。
“呐,这可是我特意从我母妃那里讨来的。”
焱妃?凌木更加不相信了,接过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你莫不是从焱妃娘娘那里偷的令牌吧。”
话音刚落,凌木的脑袋就猛地一痛,他捂着脑袋,手中的令牌也被抽了回去。
“你该不会是不想履行承诺,在这儿跟我插科打诨吧?”缱月收好令牌,掐着腰瞪他。
“我哪儿敢,我只是怕你被责罚而已。”凌木连连摆手,缱月能出宫他比谁都高兴。
只是,依着宫中和缱月口中的焱妃,是断然不会放缱月出宫的,更别提还一个随从都没有。
凌木怕缱月一时贪玩,到时候回宫不好交代,肯定是要被责罚的。
上次,不过是缱月一时没忍住,把他带进宫的话本子藏了起来,然后就被发现了。
凌木记得可清楚了,再见到缱月的时候,她走路都还一瘸一拐的,据说是被罚跪了四五个时辰。
“那你便把你的心放下吧,我当真是在母妃面前求了恩赏出来的。”缱月眉眼弯弯,一把抓住了凌木的手腕,“快走吧,晚些时候我就要回宫了。”
那是缱月第一次主动拉着他,除去上次英雄救美,这是他们首次有身体上的接触。
凌木带着缱月去茶馆喝茶听书,缱月透过雅间的窗子往楼下看,眼睛里闪着光。
缱月看着楼下,而凌木则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缱月看。
天快黑的时候,缱月的情绪突然就低落了下来,她站在依旧繁荣热闹的街道上,久久不愿挪步。
“缱月,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宫了。”凌木拍了拍缱月的肩膀,指了指宫门的方向。
缱月收回目光,转眸看向凌木,眸子里的情绪,直到后来凌木才懂。
“凌青陌,我今日很开心,你信守了承诺,我也终于如愿逛遍了灵阳城所有的茶楼,见了那么多的说书先生。”
凌木笑,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手上柔顺的触感传来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赶忙拿开手:“我.......我并非有意冒犯。”
缱月弯着眼眸,弧度不大,带着点伤感:“在宫外,你我是朋友,你不必向对待公主那般对待我。”
凌木松了口气,面上扬起由衷的笑意,“那你日后若是再出宫,一定还要来寻我,或者提前差人给我递信,我好安排行程,保证不让你失望。”
缱月面上的笑容僵住,月牙弯的眼眸缓缓垂下,声音低沉:“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为何这样说?你今日不还说可以向焱妃娘娘讨恩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