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此言差矣,瑾瑜之前是皇后不假,可如今,她在皇宫里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便不再有命定皇后一说。”
池轩也缓和了过来,虽不知白蕴仪这突如其来的疑问是为何,可他就是不能容忍洛瑾瑜被冠上其他人的名字。
即便那个人是流域国的皇帝,也不行。
“师兄莫不是忘了药王族的规矩,你当日可是在父亲面前立下了重誓,可千万不要贪图一时之快,而断送了自己。”
白蕴仪声音冷得令人发颤,身上腾然而起的威信颇有几分大家族家主的气势。
“我自然是记得,劳师妹挂心了。”池轩面上的温润也不复存在,面无表情地说完后,起身径直向外走去。
两人不欢而散,这不是白蕴仪想要看到的场面。
她只是想让池轩知道,洛瑾瑜不是他能觊觎的,也不是他能得到的。
若池轩是寻常人家,愿意去碰一头血,她是不会阻拦半分的,可他不是,他是药王族的弟子,是父亲的徒弟。
他曾在父亲面前立下重誓,要一辈子留在药王谷,辅佐陪伴着她的。
池轩他不能,也不可以对洛瑾瑜动心,这是不被允许的。
她了解洛瑾瑜,依着她的性子,她也是不可能留在药王谷的,况且,她已经有心上人了,而那个人并不是池轩。
她只是想,只是想让池轩醒悟,早些收回自己的心,不要生出一些不该生出的念头。
那样会害了他自己的!
白蕴仪轻咬下唇,望着池轩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也不肯收回目光。
她真的不能改变吗?她想要的真的不多,她只是想要医治好池轩,让他健健康康的待在药王谷。
即便他不喜欢她,对她没有感情,也没有关系。即便只是师兄妹,也没有关系。
只要他能留在她身边,只要她能常常看见他就好了。
白蕴仪觉得自己要的真的不多,她可以忍受一切,可以承担药王族的重担,也可以不辞辛苦地练医术,她只要他。
即便是这样,都不可以吗?
白蕴仪望着门外的眼眸逐渐泛红,眼中渐渐聚集了一些晶莹的泪水,在临近滑落前,她抬起了头,逼着眼眶里的泪水往回流。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也是唯一能抓住的骄傲。
洛瑾瑜不知正厅发生了什么,搂着丁香在客房睡了个天昏地暗,待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时才堪堪醒来。
“姑娘,姑娘。”木蓝一边拍门一边喊道。
站在一旁的白芪竖着耳朵贴在门框上听里面的动静,然后摇了摇头:“瑜瑜姐估摸着还没醒呢,她在药泉里泡了这么久,不然让她歇着吧。”
木蓝歪头想了想,觉得白芪说得有道理,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面前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洛瑾瑜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该用晚膳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