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液并不留出来,而是诡异的凝固在一起,经过她刚刚的一拳,那些血液居然开始流动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伤了,谁让你受伤了还那么厉害的啊,你都流血了,也不浪费了,闭上眼睛,你配合着我吧。”花厝顾不得男人恶狠狠的眼神,将殷红血液涂的他满身都是。
“你最好别耍花样!”他开口威胁道,却意外的闭上眼睛,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相信这个小丫头。
于是,官兵撩开车帘后,便看到花厝扑在一个血人身上,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呜呜……夫君啊,你死的怎么这么惨啊,你怎么就丢下我去了呢?呜呜……”
“你嚎什么!”官兵粗鲁地打断花厝的哭喊,查案最怕的就是遇到这些无知乡妇的纠缠。虽然这个女人看着还小,但卫国还是有不少达官贵人娶童养媳,像她这个年纪的妇人,并不少见。
“呜呜……官爷啊,请您一定要抓抓住凶手啊!呜呜……我夫君死的惨啊,呜呜……”擦了擦泪水,她可是得劲儿掐自己才流了一点儿眼泪!
“我叫你别嚎了!你让让,我们要搜查!”官兵自然是没什么好态度,马车外已聚集了不少的百姓,此刻都有些同情马车内死了丈夫的妇人。这官兵真太不是人了,人家刚死死了丈夫,还吼人家!
“呜呜……大人,您要为民妇做主啊,您要搜查可以,只是我的夫君得了肺痨啊,我想我染了这病也就可以和夫君一起去了,可您不一样啊!”
马车外的人听到他们有肺痨病,立刻退出三米开外,这肺痨病可是厉害的传染病,染上病就只有等死了啊!
“官爷,这肺痨可不是一般的病,我看他们也不像刺客,算了吧!”
“是啊是啊,官爷,那此刻不是穿的黑衣么?这位公子穿的是白衣啊,况且已经死了,还是不要搜了!”
……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官兵最终也点点头,为了搜查刺客,得了肺痨可不是件划算的事。皱了皱眉,问道。
“别废话,你告诉我,那刺客去哪了?”
花厝随便指了个方向,那官兵便追去了。正巧,车夫也回来了。
“去城郊十里亭。”男人大爷一般的吩咐道,大手却在花厝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他可没忘,这个女人说他有肺痨病!
“你……欺人太甚!”花厝恨得牙痒痒,她也是有脾气的人,这个男人三番五次威胁她,真是……不要脸。
“我不去郊外,你自己去吧!我走了!”花厝挣脱他的手,站起身咬牙切齿的说,转身就想离开马车。遇到这个男人,真是太倒霉了,她从来没这么窝囊过!
“啊!”可是,花厝还没有出一步,那男人竟然伸手一拉,她便狼狈的摔在地上,男人也不罢休,翻身就摁住她!
“小姐,您没事吧?您好好坐着,我赶车赶慢点就没事了。”车夫大叔听到这阵响声,以为是花厝没坐稳摔倒了。男人用内力隔开了两人的谈话,马车也还算宽敞,因而车夫并未发现男人的存在。
“没事,大叔,麻烦你去郊外十里亭。”该死的!要不是这男人太厉害,她才不会受制于人,用力地推了推男人,悲哀的是,她居然推不开。
花厝想了半天,还是因为她没有内力,看来必须得拥有内力!
“别乱动,不然可不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男人幽幽地说。
花厝愤怒极了,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欺负过她。但是她也知道男人的弱点啊,伸手慢慢的探到男人的脖子,一阵乱摸。他的身体太冷了,她觉得都快冻僵了,却没有放弃。
“你?确定要玩火?”男人同样在笑,却没阻止她乱摸的手,一脸享受地看着花厝,这丫头胆子可真大!
况且,她的小手竟然是温暖的,放在他冰凉的身上,竟然让他不能自拔。
“玩火?”花厝笑的妩媚,小手却没有停下来,这男人这幅皮囊的确不错,只是身体上总是透着一股凉气,太神秘,也太危险!小手移到他的胸口,感觉到他未着寸缕带伤的胸膛,小脸上变换了个阴险的笑,一拳打在他胸膛上,绝对没有手下留情!
“我从不玩火,我只放火。”花厝推开男人,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她花厝并不是个傻子,在任何时候她都不会选择硬碰硬。要知道,她一直都秉承着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忽悠,忽悠不过就色诱,色诱不过……那就同归于尽!
“要派人去追她么?”花厝离开不久,马车内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正是东方尘无疑。
看着焚夜带血的胸膛,此刻还汩汩向外冒着血,看来刚刚那姑娘下了狠手!
“去查查,她是何人。”淡淡的吩咐道。东方尘走后,焚夜喷出一口黑血,她那一拳没有任何的内力,力道却不小,不过也顺势逼出了他体内一部分的毒。
这么有趣的小东西,他才不会放手,重要的是,她的身体,是暖的,他已经,十年不曾感觉到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