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月光朦胧,花厝十分艰难的拖着焚夜上岸,将他放在一处草地。不知道在水底暗流停留了多久,现下终于被带出地下暗河。
焚夜的情况很不乐观,一直昏迷不醒,如果不是他微弱的呼吸,花厝几乎要以为他死了。
他中毒已久,吸出蛇毒才是要紧的事。花厝把他平放在地上,用嘴巴吸出毒液,为了防止感染,花厝取出空间戒指里的一些草药,用自己的手帕给焚夜包扎了。
“就这样吧。”花厝不会刺绣,燕子教了几天,她勉勉强强绣出一朵牡丹,颇有些惨不忍睹,是以她就放弃了,在手帕上绣了一个“华”字。
光为华,花厝执着的认为,这能给她带来好运。
再看向赫连晔的手,已经是被银线割的血肉模糊,花厝用止血的草药将他包扎好了,此刻他右手,看起来真是恐怖。
做完这一切,花厝才看向焚夜。他面色惨白,嘴唇没有任何血色,纤长的睫毛微微卷翘,眉目如画,丰神俊朗。
花厝从来没想过,一个男子,竟然可以这么美!
“焚夜,醒醒。”花厝拍了拍焚夜的脸,他却毫无反应,“焚夜你别吓我,醒醒,我好不容易才救了你上来。”
不知不觉,花厝的语气里居然带了几分急切。
探向他的呼吸,才发现已经停止,又趴在焚夜的胸口,听到他越来越慢的心跳,花厝急切不已。
好不容易救个人,最后居然死掉了,说出去她花厝的面子往哪儿搁?
“你不准死!”一拳头锤在他的胸膛,覆上他的凉薄的唇,花厝不停的做人工呼吸。
希望还来得及!
花厝搞不清楚,她救焚夜是因为报恩,还是其他原因,但这一刻她不希望他死!
花厝不知自己到底渡了多少气给焚夜,只是最后她都有些恍恍惚惚,人工呼吸把自己给弄死了,是十分不理智的行为,是以花厝决定起身一下。
正准备起身焚夜却伸手按住了花厝的脑袋,惩罚性的咬了咬花厝的唇瓣。
这个深吻持续了良久,焚夜才放开花厝,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意犹未尽的看着呆滞的花厝道:“你在吻我,嗯?”
最后一个“嗯”,邪魅的低沉尾音拖长,十分意味深长,百转千回。
足足三秒,花厝才反应过来,怒不可遏的退了两步,指着焚夜:“什么我吻你?我!在!做!人!工!呼!吸!”
一字一顿,小脸上全是认真。末了又想起焚夜是古代人这个事实,补充道:“就是渡气!可懂?”
又想起他最后那个吻,她现在口腔中都有属于他的淡淡薄荷味道,小脸一红,她绝对不能承认,这是她的初吻!
“怎么脸红了,没事吧?”焚夜盯着她,探了探花厝的额头,不是不解,“没有发烧,为何脸这么红?”
“还不是你……”花厝火大,接吻这个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焚夜有些无辜,“我怎么?”
花厝缄默不语,越描越黑还不如保持沉默!
,良久焚夜看了看满天繁星的夜空,淡淡道:“方才投怀送抱的,是你。”十分笃定的语气,不可置否,他醒的时候,花厝就一直抱着他。
所谓的“人工呼吸”,也是她自愿的,他从没逼过她。顶多,故意闭气吓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