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逼近,沉思中的何心心闻声回过头去,看见欧叔手里捧着一个老旧的长木匣子走了进来,有一瞬间的怔松,眼角抽搐了几下,便立刻恢复过来。脱口说道:“这个檀木盒子,应该是清代的东西吧?”
欧叔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他轻轻拉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黄色的绒布袋子。再从袋子里抽出一个长长的画绢,小心翼翼的平铺于桌上,转头对着何心心说:“丫头,过来看看这个。”
何心心移步过去,心里暗惊,表面却不动声色,假意看了几分,又随手又拿起放大镜,东照一下,西照一下。确定心中的猜想。然后装做不敢置信的低语:“怎么会这样?”
欧叔高深莫测的笑着问:“怎么了?依你看这个是真品还是赝品?”
深深的看了一眼欧叔,纠结了半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惊为天人的话:“只能说一半是真品一半是赝品。”
“什么?”欧叔张大了嘴,瞪大了眼,一副白痴的样子看着何心心。
毕启胜现在是真心的想掐死这个女人,嘴里气极败坏的怒吼:“别胡说!”
毕启胜的大喝阻止了何心心欲再出口的话,看着黑着脸的男人,她虽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但仍旧低下了头,眼里一片氲氤,只是看到这幅后,她感觉着自己今天就有点不太正常,似乎多了一些抓不到的东西在泛滥。
欧叔却看不过眼的转身一巴掌拍在了毕启胜的身上,不开心的训斥:“你小子,瞎叫什么?没看到你吓着你媳妇了吗?跑欧叔面前,逞什么英雄?这就说明你厉害?没出息。”
毕启胜被欧叔训得不好意思的连忙赔着笑,其实心里也怕何心心生气,偷偷的眼睛瞄着她。
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真正的用意。从欧叔拿出这幅画后,他就看何心心的表情就不太对,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直觉有危险正向他们靠近。所第一反应是想保护好这个小女人。哪哪怕他不理角,也没有办法。
欧叔不放弃的转过头来,笑吟吟的对着何心心,慈爱的说:“丫头,别怕,有欧叔在这,他不敢怎么样,来,你告诉欧叔,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何心心感觉眼前的欧叔,就像大灰狼看到小红帽时露出那种垂涎的笑容。让人不寒而立。思索再三,知道是躲不过去。终于把心一横,纬纬说来:“这副画是板桥先生的兰竹图。却不是板桥先生一人所画,我想只有这竹才是板桥先生的亲笔,从下笔的力道,风格来看,有意迎合兰的笔风,画兰的人,功底也相当不若,虽少了那份刚毅然,但无论从形,神来看相似度,都有个八九分,我猜测此人可能是先生的后代或是弟子。”
啪!啪!啪!欧叔拍着巴掌,大声称赞:“丫头好眼力呀,没想到原来你才是大师呀。欧叔现在是心服口服了。小子,算你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