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儿写,我们都想看看,让小陈去把书桌和文房四宝都拿出来。就在这儿表演。我也想欣赏欣赏。”难得今天毕奶奶也跟着大家凑着趣儿。开口要求着。此时这家里是一片的其乐融融的景象,让人不禁留涟忘返,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回家的。心中更是一致决定今天必要留宿于此。
听着小姑丈的见意,何心心却一本正经略带谦然的回着话。“小姑丈,心心书写有个特点,那就是从不在纸宣上写画。我曾在母亲面前立下誓言,出手必成品。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正好今天我这买来了好几个空白绢布。我就用这个吧,成吗?”
虽然知道此话说出,得引起众人的惊悚,可是对母亲的承诺,却是一生都不会违背的。
“吓?这就是所谓的知书达理,知进退?这是目中无人,别人给我三分颜色,你不真就开起染房来了?呸!不知天高地厚,当别人夸你呢?不要脸,就凭你的本事,除了会那么点事,还能会什么正经的东西。我还真不敢想你那妈,会教些什么给你。不过这么看来,你妈也不是什么个正经的东西。”没等别人出口,王美珍却像是逮到了机会,肆无忌惮的大声叫骂出来。粗俗不堪的叫人反胃。
这次,何心心却没像先前那般的隐忍,所有谓一个人的忍耐都是有自己的底线。那么对于何心心来说,她的底线就是自己的母亲。
你可能不喜欢她,甚至于打她骂她都可以,但是侮辱她的母亲,她却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刹那间,那一张小脸上却瞬间布满了浓浓的杀气,与之前温婉大相径庭。双目更是如冰,此时却狠狠的瞪向王美珍。
王美珍被她的眼神吓得退了数步,她没想到这个丫头的目光,竟然这么让人惧怕。不禁哆嗦的嘴巴,大声的冲着儿子叫喊着:“启胜,儿子,你就这样纵容你媳妇,如此对待自己的妈妈吗?”
毕启胜此时却感到如此的无力,虽然也想帮妈妈化解,但是之前自己已在何心心的面前,发过誓。何心心却被王美珍的这一句叫喊,拉回了些许的理智。不管怎样,她得为她家的首长留些情面。于是,她鄙视的扫了王美珍一点,淡淡的说了一句:“敬人者,人恒敬之。”
“你,死丫头,你说的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骂我?”聪明人懂得什么叫做“藏拙”,而王美珍就真的算不上太聪明的女人。所以她如此的作为,理所当然得不到毕家众人的支持。
何心心轻扯了一下嘴角,不屑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与她这种人计较有失了自己的身份。
不再理会王美珍,何心心回转过身形,脱下了外衣,里面是一件奶白色的公主衬衫。头发却只是随性的绑了一束马尾。远观,俨然一个干干净净,雅丽脱俗的美少女,任谁也看不出是已婚的女人。毕启胜与之一起,那可谓是真真的老牛吃了小嫩草。
面无表情的轻点几水,双手婉如白玉般不停的摇晃着砚墨,展铺开自己刚刚挑选的,一个兰边的白硬绢布,拿起白玉镇纸轻压在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