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笑,全苇原宫都跟着笑了。
两个老内监打趣:老奴说句犯上的话,这还真是缘分,宫里最难搞的一老一小……
“太后娘娘一定是见了皇后娘娘生的如天上的百花仙子一般,所以觉着稀罕。”
皇帝用雪白的香薰湿巾堵住自己猛烈的咳,勉强问:你们怎么知道皇后不是个丑丫头?连朕还没见过呢!
“天呐,陛下,这是魏王他老人家少年时候的作品。不妨告诉陛下一个秘密,据说去年,黑斯王的第七个王子俊达塔隐姓埋名来大兴府游历,承天寺大佛窟偶遇了皇后娘娘,惊为天人,居然死缠烂打着魏王把郡主嫁给他做王妃,魏王殿下一口回绝,说不舍得把郡主嫁的那么远,自己一天看不见郡主那张绝世脸蛋,就没法子活了呢!”
看皇帝微笑不语,一个太监笑道:“这么说,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一点儿也不糊涂!”
御前的人都知道怎么逗皇帝开心。几句话就把气氛炒的那么热烈。
所有人都知道此女能来到这世上多么不易,她是在脱脱颜飞十七岁时就出生的,那时皇帝刚刚见到那个逆天的美男子,要是迟把月,皇帝的娈宠怎么敢和别的人,即使是他自己的妻子,不过,皇帝也召见过脱脱颜飞的妻子,真是庸脂俗粉的女人,就饶了她一命。
阴山哈哈大笑:“皇后替陛下尽孝,令全天下的人感动!”
贤妃剜了自己的亲家一眼,说:“陛下,臣妾从前就风闻魏王的这个郡主自幼是个淘气极了的,气的脱脱大人三天两头动家法,这样的女子入主中宫,恐怕不能服众,陛下要是不信,随便在大兴府问一圈,她的名声真的不大好。“
她知道皇帝是一个十分严厉挑剔的人,容不得人有重大缺点。
但此时皇帝不置可否,郝通笑着打岔:“娘娘这话就不周全了,谁都知道,郡主进宫可不是魏王殿下的意思,魏王爷自己都有言在先,小女儿实在玩劣不堪,府里有个十全十美的大郡主脱脱朔华,品貌兼优,论才学更是连翰林院的学生们都翘大拇哥,苦苦哀求陛下换大郡主入宫,无奈前中宫皇后临死时的意愿就是小郡主入主中宫抚养寿王,陛下也是不忍拂了她的遗嘱。”
一个老太监又道:“要说前中宫皇后也很得太后钟意,如今她老人家对现在的皇后娘娘也是一见如故。”
头里的小内监附和道:“是这个理儿,奴婢来的路上,看见寿康宫的嬷嬷们正把老太后的随身物品悉数送到懿坤宫,估摸着以后,老太后就不打算再回去了。”
“这怎么行?还有没有规矩了?那个老……不,太后怎么能住皇后的宫殿?她没这个资格吧!”
贤妃越听越气,忍不住插言,她的真实意思是说脱脱渔没资格住在懿坤宫。
可是说着无心听者有,皇帝早收敛了难得的笑容,冷冷道:“太后她老人家虽然不是先帝的皇后,可她是朕的生母,别说住懿坤宫,就是坐在朕的龙座上,都有资格!”
贤妃吓得撂下玉箸,跪伏在地:“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其他嫔妃和女内官一见嫔妃之首贤妃跪下,都纷纷离开座位,出来跪伏在她后面,个个花容失色,瑟瑟发抖。
“哼!你什么意思朕很清楚,这些年你欺负太后年老糊涂,一年能问几次安?自打脱脱英没了,太后悲痛欲绝,本来好了些的病症又加了七分,可要是你此刻死了,她会不会拍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