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她,整个苇原宫的空气都是甜的。
有了她坐在龙辇上,他才有了坐拥天下的感觉,白天还好,起码能见到她,夜里,敬事房的太监让他翻牌子,他就想,要是这个时候什么也不顾了跑到骊宫把她抱在怀里……所有人会不会骂他是个昏君?
可现在,她一种都不要了,毕竟,她从头到尾爱的都是流风。
他站起身,抖抖龙袍,依旧没看清月空冥的脸,对方一身黑衣,金色披风,兔子面具。
“陛下大婚之夜,不搂着美后娇妃滚婚床,却跑到这里来欺负一个小女孩儿,这样也太没品了吧?”
月空冥这种**子腔调是尊最熟悉的,从前在锁阳军营里所有人都这么说。
尊答非所问:“这内廷的男子,除了朕只有内监,你没净身,就不能在此停留,后宫有后宫的铁律,虽然先帝大行之后,月道组处于解散状态,但新朝的皇城司,翊卫是曹安民,你若离不开太后,可在奉天门内卫所曹安民将军麾下待命。”
“记住,后宫都是些弱女子,杀手进来那就是屠夫!皇城司的察子也不例外,这里维持秩序的是内管监的厉半山,他是得了朕的旨意才容你活到现在的。所以月水莲她也不敢有丝毫造次,说句难听话,她也不过是朕的后宫之一,在这里,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他这话是说给脱脱渔听的,而且有责怪的意思,要知道,如果后宫的嫔妃都效法她,个个引着杀手进来,那这苇原宫岂不要人人自危,跟尚刑司一般了?
脱脱渔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层,愧悔无极,急忙匍匐过来,跪下他的脚下,头顿地:“陛下,臣知错了,以后绝不再犯!”
尊一动不动,任由她抱腿,又道:“还有,月空冥,你虽然是先帝身边的御用影护卫,但没有朕的旨意,不能用朕的样子出现,如果再有一次,你姐姐月水莲会为你付出代价。”
月空冥也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罪,要不是月水莲的缘故,此时就死在皇帝的刀下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皇帝能活到现在的原因,因为他和天机老道联手可以杀了月千重老大。
急忙躬身点头:是,保证不会!但臣不在身边守护她,还请陛下答应除非我们头儿自己愿意,您不能霸王硬上弓。
“嗯……朕保证再也不会。”
月空冥殷勤地递过去一块雪白的湿巾:陛下,我想您也不会有下次了。您还真大胆,把您嘴上的血擦擦吧?这样的妞狠着呢,这次她能把您的嘴唇咬烂,下次就能把您的舌头‘咔嚓’了,再下次她能把您下面的……
“住口!”
尊拿着他递过来的湿巾捂着嘴,一股酸酸腥腥馊馊臭臭的味道,虽不像天机老道的独门暗器那么臭,但也差一点呕出来。
“臣的意思是说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反咬一口。从小我们的师傅月出石就这样告诫我们,因为他自己就只喜欢丑女,她们忠诚,温柔,谦卑,沉默,逆来顺受……数不尽的美德。最难得的是,她们永远躺在下面。可是像头儿这样的蛇蝎美人她一定会骑到陛下的身上,采阳补阴。您是一国之君,我不认为您能受得了这等奇耻大辱……”
“闭嘴吧!一个在室男还敢教别人怎么睡女人!”尊瞪了他一眼,把湿巾扔给他。
“陛下会看相?”月空冥只露出来的两只眼睛里满是惊奇。
“不会。”
“那……”
“只有处男才会在看到别人打个啵儿以后,想象出那么多的后续。”
脱脱渔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脸,两个不要脸的家伙,这是什么样屈辱的讨论话题?
“启禀陛下,该回了……”门外是月水莲的声音。
尊答应着,走出去,连看都没看脱脱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