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儿如蒙大赦,欣喜万分地往外跑去,傅倾一头歪在床榻上,顺带对小三儿喊了一句:“把门儿带上!”
随即就是吱呀一声关门响,房内的一切归于沉寂。
傅倾将手被在脑后,一双眸子望着灯火打透灯罩,映在房顶的斑驳光影。
她蹙了蹙眉头,但又忍俊不禁,轻轻扯起了唇角儿。
这时候,突然有一股奇香飘进鼻间。
傅倾一皱眉,就听见自己的房门猝然被人推开。
她忙侧过头,正看到宫月嫦穿了一身极为薄透的纱衣,轻盈地像是云间仙子,缓缓走来。
在明灭的灯光的映衬下,宫月嫦冰肌玉骨,如花娇颜,美得简直不像话。
她神态中带着羞涩和柔情,看了看傅倾,又垂下头去。
随后,嘎巴一声,她有些紧张地将门从里面锁上了。
傅倾见宫月嫦这个样子,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直直盯着宫月嫦,喝问道:“你要做什么?”
宫月嫦不说话,只红着脸笑了笑。
傅倾只感觉后背一凉,她抗拒地从榻上跃下,绕着宫月嫦就要打开房门,往外跑。
就在这个时候,傅倾只感觉浑身似乎有一股莫名的躁意袭来,这使得她瞬间有些头脑晕眩,口干舌燥。
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她惊骇地回过身,厉声问宫月嫦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宫月嫦依旧不回答,只缓缓地展开自己的右手。
纤纤素手之中躺着一截竹管儿,傅倾再回头看窗纸,灯光映照下,窗纸上赫然出现一个小洞。
“原来方才我闻到的香味儿,竟然是你给我下的药!你这个不择手段的贱人!”
傅倾忙扑到桌子前,倒了一杯冷水,企图让自己冷静。
宫月嫦却非常得意,缓缓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等待傅倾发作。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脚步声响起来。
小三儿在外面焦急地呼道:“主子,多福公公来了,说皇上有要事召见!”
“啊?!”傅倾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宫月嫦想要上前攀住傅倾,却被傅倾一把甩开,她压制着xiong口的燥热,蹙着眉去见多福。
她装作痛苦万端的模样,有气无力道:“多公公,我能不去吗?今日身体实在是不适啊!”
多福皱了眉,为难道:“傅大人,您别为难我们这当奴才的,这么大的事情,杂家可做不得主儿啊!实不相瞒,皇上方才是生了您的气,不过后来像是自个儿想通了,您过去说个好话儿,事情可能就过去了。若是您今日不去,一是抗旨不遵,二是错失了哄皇上的机会,杂家觉得您还是过去吧!”
傅倾的面部表情扭曲成了一个苦瓜,一方面被宫月嫦动了手脚,自己浑身上下燥热不堪,头脑越发昏沉,另一方面,抗旨不遵的罪名她也是万万担待不起的。
看多福迫切的样子,大概是萧启施加了压力,要他毋必把傅倾请过去。
按照萧启的性子,对多福,大概还有威逼。
傅倾浑身颤抖着,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狗皇帝呀,狗皇帝,你就算是舍得让老娘糟蹋,老娘也是万万不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