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此一番话说得是愤慨非常,一甩长袖,愣是将傅倾逼地缩在离他三步开外的距离。
傅倾吓得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儿地用眼睛偷偷瞄他。
不过,对于萧启说的这句话,傅倾心中是存疑的。
萧启垂着眸子,看傅倾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知傅倾此时定有什么突发奇想,于是问道:“你想说什么?”
傅倾挠了挠脑门儿,笑嘻嘻地抬起头,提出疑问道:“可是,皇上,您也曾经对微臣说过类似的话呀?”
(还不是一次两次,最重要的是,你还......qin过我。)
萧启被傅倾的话狠狠地噎住了,他使劲儿地干咳起来,随后眯了眯眼睛道:“他这种人,怎可与朕相比?”
“.......”
傅倾颇感无语。
而这个时候,傅倾越是不说话,萧启心头越是恼怒无比,傅倾根本不知道,萧启心中已经醋海翻波,汹涌非常!
“走了一个阿康,现在又来一个百里月明!”萧启暗暗咬牙。
他却在面容上努力保持着镇静,然后冷冷问傅倾道:“傅倾,你知不知道,朕快......疯了!”
萧启说这话时,“疯了”这两个字咬音极重,虽然他没有表现出多么地狂躁,但是傅倾从他眼睛中喷薄欲出的火焰,还有面容上抽搐的肌肉可以看出,萧启确确实实是快要疯了。
可是,傅倾她却不知道萧启因何快要疯了,她不得不抬起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着望向萧启。
那种看起来清澈又懵懂的眼神儿,让萧启心头的狂躁更胜一筹,于是朝傅倾劈头盖脸扔下柔软一物,愤愤而去。
傅倾捡起地上的东西,借着灯光一看竟是一件成色极佳的白狐裘披风。
站在一边儿,还没有走远的多福,面带惋惜地对傅倾说道:“丰裕靠北,冬日寒冷,皇上担忧大人的身子,特意送来的。”
不及多福再说,萧启已经气哼哼,走出很远,多福便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追将过去。
傅倾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温暖和愧疚夹杂的感觉,莫名地眼前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
第二日,天未亮,傅倾便独自驱赶着马车来到了皇宫等萧启。
然而,等了许久,她没有看到萧启的身影,反而等来了多福。
多福一脸愁容小跑着来到傅倾的身边儿,此时的清晨,天气又湿又冷,多福说话的时候还冒着哈气。
他摇头叹息道:“傅大人,皇上心情很是不好,杂家拿着他出行的东西等了好半天,也没见皇上有动身的意思,杂家劝您就别等了,先行走吧!”
“哦,那谢谢您了,多公公!”
多福的话,并没有让傅倾很吃惊,她心里虽然感觉到了落寞,但是她的潜意识中,偏偏认为一切就该如此。
傅倾转身欲走,多福从身后拿出了尚方宝剑,递给了傅倾:“杂家差点忘记了,这是皇上赐给您的!您拿着它,便可以通行无阻了。”
傅倾看着那把异常精美而又锋芒毕露的宝剑,然后缓缓跪拜下来,手过头顶接过宝剑。
待傅倾谢恩起身之时,多福突然轻叹一声,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幽幽说道:“其实吧,皇上这心里很是在乎你的。”
傅倾微一怔愣,正想要说些什么,多福已经转身离开了。
傅倾心头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一种空落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