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好奇地打开门,发现敲门的人竟然是丰裕县的县太爷。
此时随值冬日,但是傅倾却能够清清楚楚看到县太爷的额头布满了汗水。
“怎么了?”傅倾忙了一整天,浑身疲倦,便有些不耐烦。
县太爷陪着笑,好脾气地说道:“傅大人,西山起了山火,下官派了人去,但是依旧扑不灭啊。”
傅倾一听这话就急了,这才明白为什么县太爷额头满是汗珠儿。
如此令人焦头烂额的事情,若非自己可以解决,也绝对不会夜叩傅倾的房门。
傅倾急忙取了狐裘披风披上,便跟着县太爷奔向夜幕之中。
两人凭着夜色,纵马疾驰,靠近西山附近时,果然远远望到橙红的一片火光。
傅倾有些急了,一马当先,加快马力往前赶,但是在快到起火点时,傅倾却突然发现了一丝蹊跷。
这山中寂寂,若是有很多人救火的话,应该是喧闹无比才对!
再朝起火点细看,那里则是一片光溜溜的平地,四周根本就没有树木,看样子,是有人故意生的火。
傅倾想到此处,忽然感到背后一凛,她再回首朝县太爷看去,竟发现他早已经掉转了马头,原路跑了回去。
傅倾暗叫不妙,立即勒马往回追。
好在县太爷跑出去不远,又是个文人,傅倾没费多大功夫便将人追上了。
这时傅倾双足一点马镫,凌空跃起,飞出去一脚,就讲惶急的县太爷从马上踹了下来。
他就地滚了好几圈,最终一个狗啃屎,停了下来。
他一边儿痛苦哀嚎:“要了命了,要了我的老命了。”
一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傅倾恨恨地走上前,没给他那个机会,一脚踏在他的后背上,喝问道:“你要做什么?竟敢骗我来这里?”
县太爷话还没有说出口,又当先落下泪来,期期艾艾,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对傅倾哭诉道:“傅大人,实不相瞒,下官是被逼无奈。今日那姓铁的,趁人不备,杀了看守他的衙役,拿了钥匙,便从鸡舍从逃出来了,随后他找上下官,用下官的妻儿做威胁,让下官骗您出来......”
傅倾不禁冷笑,现在想来县太爷那额头的汗水,不是因为救火失利的焦急,而是因为被铁三儿威胁产生了恐惧。
县太爷的话,刚刚说完,就听见远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傅倾凭借月光,看清来人,正是铁三儿。
如今的他,邋邋遢遢,浑身恶臭,但是却依旧不改其狂纵和地痞的气质。
他肩头扛着刀背,咬着牙对傅倾吼道:“老子如今有家回不去,寨子里的弟兄,走得走,散得散,惨不忍睹,这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赐!”
他说着欻地一声,挥舞着大刀朝傅倾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