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眸光冷厉,然后偷偷从袖中摸出萧启曾经送她的那个簪子。
“饶不饶的,不得看你的表现吗?嗯?”铁三儿语气颇为轻浮。
傅倾纵然是做戏,也不免有些面红耳赤。
傅倾咬着牙,跟着铁三儿寻了一个僻静处。
二人双双下马,傅倾在这个时机,还不忘朝满目贪婪的铁三儿,抛个媚眼儿。
但是傅倾却故意走得很慢,让他走到了自己的前面。
铁三儿一边走,一边儿用刀子划拉开地上的野草,傅倾走在他的后面,眼眸中露出了杀机。
傅倾向来如此,平日嬉皮笑脸,见风使舵,但是若碰到对自己不利的情形时,便定会狠狠回击。
追求的是,一击即中,最好让敌方顷刻毙命。
此时的铁三儿,正埋头清理野草,口中还哼着不入流,下贱的曲调。
这让傅倾感觉无比恶心,她眯了眯眼睛,一道寒光从她的眸子溢出。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傅倾悄无声息地扬起簪子,凭着昏暗的夜色,就要往铁三儿的后背扎去。
然而,电光火石间,铁三儿已经猛得转过身来,他手又快又准,一把扣住傅倾拿着簪子的手的手腕。
傅倾登时一惊,簪子落地。
铁三儿露出森森冷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现下老子就送你上路!”
他说着拔出大刀,寒芒闪烁间,傅倾脚尖没入土面,然后猛地往上一弹,一抔黄土扑向铁三儿的面门。
铁三儿猝不及防,骤然迷了眼睛,当下扣住傅倾手腕的手就松了开。
傅倾见势,一脚将铁三儿踹倒,然后拼了命的朝不远处,二人乘坐的那屁马跑去。
然而她还是太低估铁三儿的本事了,他竟然藏了袖箭。
“嗖”的一声。
傅倾只感觉小腿儿传来穿透骨髓般的巨痛,显然是已经中了暗箭。
她站立不稳,就在自己的手指即将触到马缰绳的时候,一头栽到在地。
疼痛还在继续,她调整呼吸,企图减缓伤痛,然后又费力地挣扎,打算攀上马背。
而这时候,铁三儿已经呵呵冷笑着走了过来,这时候的他笑得如同一个魔鬼,从无尽可怖的黑夜中走来。
傅倾恐惧地拖着身子往后挪。
铁三儿却一步又一步地靠近。
傅倾这一次打算背水一战,她忍着腿部的伤痛,猛地起身,往马屁股上狠狠就是一拳,与此同时,她死死拽住了马缰绳,企图通过这样,让受惊的马,将自己快速带离铁三儿的威胁。
但是事与愿违,傅倾还是被铁三儿无情地扯了下来。
傅倾心知自己大限将至,不由得心生悲愤和怆然,她口不择言地朝铁三儿大骂起来。
把曾经自己混市井的那一套粗言粗语全部搬了出来。
什么没爹没妈,生孩子没屁眼,断子绝孙,老婆给你戴绿帽子。。。。。。
这一骂,倒把铁三儿给骂笑了,他冷笑着,在傅倾的脸蛋上比划着大刀,说道:“倒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