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愕然,她看向那个箱子,猛然回忆起,这个东西是百里月明为了让自己罩着他家的生意,送给她的东西,她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对众人解释道:“这个东西,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并非是摄政王所赠。”
殿中越吵越激烈,椅子上的萧达再也坐不住了,他冷笑着,双手环胸,走到那箱文玩字画前,略看了一眼,诧异道:“这不是本王救济灾民时捐的东西吗?怎么到了傅都御史的手中?怎么还成了本王给傅都御史的赏赐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
傅倾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不是捐的银子吗?”
“谁说本王捐的银子,明明就是这箱子古玩。”萧达斩钉截铁地道。
这时有几个官员为萧达作证道:“我们可以作证,那时候送到傅都御史手中的时候,我们还确认过的。”
“你们骗人!”傅倾咬牙,她抬起因为愠怒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张张虚伪的嘴脸,竟都是萧达走狗的模样。
而这个时候,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刘志,忽然想是悟到了什么似的,抚掌大笑起来:“好计谋啊,好计谋!傅都御史,以前老夫倒真是小巧了你!”
傅倾听闻此话,不解地看过去,只见刘志笑得阴冷:“老臣听到此处,这才捋出了头绪。傅倾杀人灭口,混淆视听,制造和摄政王交厚的假象,不过是为了掩盖她想谋反的事实!她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因为
他知道您和摄政王有些嫌隙,一旦东窗事发,将谋反的罪名转移到摄政王身上,他就可以趁着皇上和摄政王反目的契机,溜之大吉!“
傅倾咬牙骂道:“一派胡言!”
“身为臣子,如此大逆不道,你有何颜面在此狡辩?”刘志咄咄逼人,冷眼诘问。
傅倾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双手握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这时候,殿中有大臣,酸溜溜地补上一句:“傅都御史不带兵打仗真是可惜,如此进可攻退可守,真真是好计谋!”
傅倾闭了闭眼睛,不再多说一句话,古语有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眼前这帮人是铁了心,将自己置于死地,故此话说出来,便是是非难辨,黑白不分。
事到如今,傅倾算是明白了,她已经中了摄政王的圈套,包括百里月明,包括眼前的这些人,大概都是摄政王陷害傅倾的棋子。
摄政王这个局设得非常大,他早早就安排了百里月明送自己那箱子文玩字画,这就为以后的其他阴谋,埋下伏笔。
后来,正赶上救济灾民,如今一想,定然是摄政王自己把自己东西偷走。
当初傅倾之所以能侥幸逃过一劫,是因为银子被偷之后,没有上报。如若当时上报,那时候,摄政王的人势必会撺掇萧启搜查傅倾的府邸,找出百里月明送的东西。
而彼时,摄政王再很是时机地告诉大家,说字画是自己捐的东西,她便会顺理成章地被安一个监守自盗的罪名。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傅倾会将此事敷衍过去。
但是,狡猾至极的摄政王又怎能善罢甘休?于是,这一次酝酿了更大的阴谋,等待傅倾自投罗网!
如今这些人三言两语,将摄政王摘了个干净,傅倾反倒是成了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
“如此狼子野心!竟然将自己谋反的罪名,推给摄政王!”有人突然开口骂了起来,更有一些追随者在傅倾身上吐了口水。
“皇上,是否将傅倾押下,投入死牢?”刘志此时乘胜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