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斜她一眼,反问道:“这个理由也算是合情合理,当初和朕吐露身世的时候,为何不把你女扮男装的事告诉朕?”
傅苇身子往后缩了缩,低声道:“怕你杀我,毕竟这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萧启嗤得一笑:“其实朕早就知道了。”
“啊?”傅苇怔住了:“何时?您何时知道我女扮男装的?”
傅苇自认为掩饰得非常好,除了。。。。。。
“是不是我穿女装的时候?”见萧启还没有开口,傅苇当先一步猜测道。
萧启笑着摇摇头。
“那是我夜宿乾清宫的时候?”傅苇又问。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萧启打断了她的猜想,凑到她耳边,幽幽道:“还记得你为了杀杨炳,跳下悬崖,落水的那个夜晚吗?你因为感染风寒昏睡过去,朕无意之中看到了这个。”
萧启说着,将自己的手轻轻附在傅苇落了桃花的袖子上。
那白粉色的桃花,映衬得傅苇的红衣愈发得明艳。
在看到萧启轻轻用手将花瓣从她袖子上扫落的一瞬间,她的脸颊瞬时就像是这桃花一般,透出了粉色。
原来在很久很久之前,萧启就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他没有戳穿,而是一直静静地看着傅苇的掩饰和蒙蔽。
回想往日种种,两人之间傅苇以男人的名义做过许多事儿,现下看来都成了无比亲昵的过往,她不自禁地羞红了脸。
萧启似笑非笑着,悄悄地打量着面带羞涩的傅苇,他将她轻轻拉了起来,然后又道:“当初为何假死?逃离皇宫?”
傅苇眸光有些慌乱,她嘴唇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萧启却哼了一声,替她说道:“是不是听了朕的狠话,你觉得朕会对你不利,所以才会想到金蝉脱壳的法子?”
傅苇静静听着萧启的话,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耷拉着脑袋。
萧启说着说着,像是很生气似的,长长吐出一口气来,他一步一步逼近到傅苇的面前,在近到咫尺的距离,死死盯着她,然后用一种责备的语气问她道:“傅苇,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当日疑窦颇多,朕是那么容易被蒙蔽的昏君吗?”
傅倾吓得腿一软,想再一次跪倒下去,萧启一把将她拉住,他双手因为激动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傅苇忙结结巴巴道:“皇上,是草民愚笨了......”
“傅苇,你听朕继续说,”萧启此时的语气陡然柔和了下来,他嗓音低哑着,像是在压抑着某些情绪,良久,他抬起眼眸,那饱含着柔情的目光,落到傅苇茫然的眼底,瞬间就让她心跳加速,呼吸紊乱起来。
萧启苦笑一声:“朕,其实是想把你推出局,保护你。可没有料到你竟.......”
傅苇听到萧启的话,身子已经僵住,她讷讷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自嘲聪明地笑着。
萧启放开了傅苇,他嘲讽地看着傅苇,笑骂道:“朕也是糊涂了,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你这个贪生怕死的马屁精,怎可能因为朕的一句狠话,想不开便自尽了呢?呵呵……”
傅苇尴尬地挠了挠脑门。
萧启又问她道:“只有一事,你是如何做到死而复生的呢?那日朕去牢中看你,你分明已经死了……”
傅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荷包,她小心翼翼得将荷包的绳子打开,然后轻轻抖动着,从里面便倒出了几枚黑色的小药丸儿。
傅苇拿起小药丸儿递给了萧启:“皇上,草民就是用这个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