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讶异地看着药丸儿,然后听得傅苇继续解释道:“这个药,名叫龟息散,人服用之后便会像死了一样,没有呼吸没有脉搏,但是三天之后便会自动醒来。当日我服下此药,假死后被葬,我姐姐得知消息之后,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把我从土中挖了出来,我这才得以重生。”
萧启不可置信地拿起一个药丸儿仔细端详,啧啧称赞,随后又看了看傅苇,眯眼问道:“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
“我姐姐,她曾经在撷芳苑,有一恩客是个江湖术士,是他送给姐姐的。”
萧启听到此处,不禁一笑,他作势将自己手指上捏着的小药丸儿收进掌中。
傅苇不解地看向他:“皇上?”
萧启却勾起唇角儿,幽幽说道:“送朕一颗,说不定以后会派上用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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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萧启回了宫,甫一进皇城的大门,他便收敛了自己喜悦的神色,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比憔悴落寞的面容。
他孤零零地坐在马上,手提着酒壶,一边儿咳嗽着,一边儿吟诵诗词。
颇有一种痛不欲生,命途多舛的寥落感。
这一天他确实有些疲乏,回了乾清宫正准备歇下,这时候,多福神色慌张地前来禀报:“皇上,大事不好!”
萧启闻言,心头蓦地一紧:“何事?”
“百里月明跑了。”
多福颤声说道。
“饭桶!”萧启怒斥道,多福吓得忙跪倒在地,磕头请罪。
然而,在他还没来的及发泄自己愤怒的时候,一个不好的念头闯进了他的心口。
他略一沉吟,转身穿了夜行衣,向殿门外走去。
他一边儿走一边儿吩咐多福道:“若有人问起朕的行踪,便说朕忧虑过度,卧病在床,养病期间,谁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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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西山,朦胧而美好。
傅苇提着灯笼和紫佩坐在河边闲聊。
河面上波光粼粼,光辉灿烂。
咕噜噜的流水声伴着春日的微风,反衬着春夜的静谧和安宁。
傅苇将灯笼挂在一棵树的枝桠上,然后伸着懒腰,百无聊赖地坐在了河边的大石头上。
紫佩则眼眸带着深意,斜眼瞧着傅苇,坐到了她的身边儿,然后对她露出一个坏笑。
她打趣傅苇道:“看来,你的终身大事很快就会有着落了!”
傅苇心里自然清楚,紫佩说的是什么事,她白日里看到萧启左一句“爱慕者”右一句“爱慕者”,自然而然地会认定萧启心悦于自己。
傅苇轻轻叹息一声:“紫佩姐姐,有些事,你不懂的!”
“我怎么不懂?”紫佩瞪大眼睛,反问傅苇:“好妹妹,你同我说说,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