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茶肆外走进来三个过路的商旅,他们将马匹拴在门外,傅苇见状十分热情地跑上前去,招揽生意。
那是三个中年的汉子,一身的风尘,操着外地口音,骂骂咧咧就走进了茶棚。
萧启从桌子上跃下,双手环胸,冷眼看着这三个人。
傅苇十分热情地将他们让到了桌子前坐下,然后又快步跑到炉火前,生火烧茶。
她埋头干活,却未曾瞧见那三个汉子正眯缝着眼睛,偷眼打量着自己。
待茶水烧好,傅苇又笑嘻嘻地端着茶壶,拿着茶杯走了过来。
她向三个中年汉子说着客套话:“三位客官,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呀?”
“啊,我们是南边来的布商。”其中一人笑着答道,但是那双眼睛却不安分地在傅苇身上游走了一圈。
“哦,布料生意应该能挣不少银子呢吧?”傅苇也明显感觉到了不自在,她笑呵呵地为三人斟了茶水,然后忙不迭地退了下来。
“嗨,凑合挣几个子,将将糊口罢了!”
“您真是谦虚。”傅苇笑容僵硬,正要转身离开。
却不料被说话的汉子,一把拉住,他笑眯眯地问傅苇道:“姑娘,这茶肆是你自己开的?”
“可以这么说吧……”傅苇窘迫地答道。
“哦,”汉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得逞的神色,他不屑地瞅了一眼萧启,见他并未有什么异动,于是又se目米目米地看向傅苇,另一只手作势就要抚摸上来。
傅苇登时气的太阳穴突突,本想着施展武功,将三人胖揍一顿,却不料一侧的萧启冷冷地开了口:“阁下是瞎了吗?没见到这里还站着人呢?”
那汉子挑起眼皮,上下扫了萧启一眼:“你是何人?”
萧启踱步走到傅苇身边,一把将她拉到了身侧,对汉子充满敌意的警告道:“阁下请自重,我可是她的夫君。”
傅苇一噎,抬头看向萧启,却见他神色凝重,眼中满是威胁,看上去真的很像自家媳妇被调戏以后,一个与人对峙的愤怒的丈夫。
布商一怔,问傅苇道:“你不是说,这茶肆是你一人开的吗?”
傅苇语讷,萧启便挡在她的面前,替她答道:“我夫人喜欢自己开茶肆,不成吗?如今这干干净净的茶肆被你们这等脏污之人践踏,怕是也开不成了。”
“你......”三个汉子听了萧启这极带攻击性的话,气的蹭蹭蹭站了起来。
但是由于做的事情,理太亏,实在找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是吹胡子瞪眼,作势欲动手。
傅苇连忙挡在几人中间平息怒火,却见萧启将随身带的宝剑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三个汉子见了,脸红脖子粗,分明是要打架的样子,但是僵持了好久,却没有一人敢上前的。
他们是商人,本身没什么武艺,如今又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西山,就算是打起来,他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况且今日之事,他们理亏再先,若是真的闹大了,打到官府,他们也是倒霉的那一方。
站在三人对面的萧启,眉毛一挑,不屑地盯着他们,他已经将对方心中的小九九猜了个透。
萧启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滚”字,那三个人便嘴上依旧饶舌,但是腿已经带着身子,跑出了竹棚外。
他们牵着马,假装意犹未尽地灰溜溜地跑了。
傅苇站在萧启的身后,像是一个被老母鸡紧紧保护的小鸡仔,她张着大眼睛缓缓探出头来,见欺负自己的恶人已经走远,心头一暖,便感激地贴在萧启身后,小声的说道:“多谢皇上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