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咱家这铺面这么新鲜的地儿,这整个镇子上也就只有咱们这一家啊,她当然得好奇地过来瞧瞧了。”
“这谁家公子俊,谁家姑娘俏,也就只有三哥你这么混账的才知道了。”
安逸梗梗着脖子,怼安宁一句。
“谁说的呀,安守山他就知道。”
安乐无语的看着吵闹的不可开交的龙凤胎兄妹,呃……吵得她耳根子不得清静。
时间在吵吵闹闹中度过,安乐本想着等贺裕笙上门儿的时候,跟他说一声关于贺家人买卖方子的事情,问一下他知不知道。
可连续了三天的暴雨就没停过,碍于天公不作美,她乐园甜品屋里冷清的压根没有顾客上门,贺裕笙更是连个影儿都见不着。
一直没能有机会将这件事情跟他说出口。
刘小巧望着窗外倾盆的暴雨哗啦哗啦的泼在窗户上,庆幸感叹。
“幸好今年赶在下雨前抢收了,要不然庄稼岂不都得遭殃了。”
安乐眨眨眼,“大伯娘,咱们这里每年在这个农收时节都是这样的暴雨吗?”
“这个季节雨水多是肯定的,往年都得抢在这雨天前把庄稼给收了。
紧赶着把小麦给晾晒出来收仓。
要不然这雨一下起来呀,这长在地里的小麦,跟摊晒在场里的小麦就全都毁了。
不过往年哪有这么大的雨啊,今年这雨下的也太大了。”
从后门里进来的书生,眉间敛着忧蹙,自言自语的喃喃着。
“这雨水下的这么湍急,到现在都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这要再这么一直下不停,不出三天,村镇的土棚屋舍恐怕全都得给冲塌了。”
安乐闻声回头,就见书生收了伞,带着一身的水汽,外面的对襟青色长衫服贴在身上,更显得他身材单薄清瘦。
“呦,是臻老师啊,臻老师怎么上这前边儿来了?”这个书生人如其名,臻不言。
平日里除了给她大姐教学琴的时间外,就自己待在房间里,几乎不跟人接触。
性格与其说是沉闷,倒不如说是怯弱,看起来似乎是寡言少语的,可她看的出,其实这孩子妥妥的是社恐,是怕跟人交际说话。
臻不言有些拘谨的动了动唇,冲安乐微微一笑。
“到学琴的时间了,找不见学生的人,便过来看看了。”
安静一脸歉意尴尬的冲着臻不言鞠了一躬。
“老师,是我玩的一时忘了时间了,还叫老师过来寻我,真是罪过。”
臻不言轻声一笑。
“不必介怀。”
安乐摆摆手,“哎呀,这有什么嘛,这大雨天儿里玩玩,全当放松了。
甄老师也跟着过来一块儿放松放松呗!
这天天闷在屋子里有什么好玩儿的?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吃喝喝,潇洒人生。”
安宁极有眼力劲儿的跑上去推搡着面对着半厅里明显越发局促不安的臻不言,把人给推了过来。
“四姑娘不可,我身上湿气重,鞋上全是水,这地板这么干净,会弄脏地板的。”
“没事没事,过来一起玩,我小妹这里好玩的东西跟游戏可多着呢。
跟我小妹一块儿玩啊,保臻老师你一天不会闲闷。”
“来来来,臻老师,比我们哥俩大不了几岁,就别这么拘谨了,我来教你玩这大富翁的游戏哈。”
安逸笑眯眯的揽着臻不言的脖子,被安宁狠狠地剜了一眼,一巴掌拍开。
“干啥呢,三哥,别没大没小的,用夫子的话来说,你这就叫举止粗鲁,目无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