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笑眯眯的冲刘小巧咧咧嘴。
“大伯娘,你把这只炸鸡跟这杯热牛奶拿到后边儿去给臻老师吧,我看他在这里待着的时候,拘谨的都没吃两口,别给饿着了。”
“嗳,行,我给捎过去。”刘小巧利索的拿油纸包起炸鸡,把牛奶揣到了怀里捂着,往后门儿去了。
看到把人支出去,安乐这才扭头看了一眼安满仓。
“爹,你也该正视起这些问题来了。
其实大伯娘说的没有错,人善被人欺。
你们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永远都没完没了。
总这样过日子,多糟心呐!
我也不是说稀罕那栋房子,房子没了,我还可以赚钱再盖。
但是在有些事情上,一旦丢失了底线原则,就会永远站在被动失守的一方。
总不能天天拿这些糟心事儿来当日常过吧?
若不表明了态度,脾气硬气点儿,他们会总认为在咱家这里有机可蹭的,我可没那个心思天天用在应付他们上面。
咱家日子还过不过啦,咱家铺面还开不开了?
这心思要都花在了他们身上,被他们这些添堵的芝麻粒儿大小的事儿给塞满了,哪有心思还开铺面呀?
哪儿还有心思装得下铺面这核桃大的事儿了?
爹,这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不希望你总把精力和心思放在这些不值得的人跟事情上面。
还有,你们总这样的话,这铺面我实在不放心交给你们来打理。
万一哪天他们主意打到了我乐园甜品屋里来,你们绝对是守不住乐园甜品屋的。”就是给座金山也守不住啊。
乔秋娘脸色一下子变了,安满仓低着的头抬了起来。
“乐娃子,爹就是不忍心看着你三奶奶两口子在这大雨天里没地儿去。”
乔秋娘弱声附和。
“是啊,这要是大雨天儿里流落街头了,也实在是可怜啊。”
安乐冷笑。
“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那也是他们自作自受,自己作出来的。
他有儿有女的都不管,用得着你这个被扫地出门,净身出户的无关人士来管?”
说着,目光就转落到了乔秋娘的脸上,声音清冷。
“娘,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一家子的?
如今用得着你来怜悯他们吗?
若是没有爷爷收留,没有爷爷认下爹,将爹过继了过来,如今该沦落街头的就是咱们一家子了。
咱们一家这么多口子人,若是没有地方住,怎么办?
身无分文的,去过那种以天为被地为床的日子?
那与沦落街头的乞丐又有何异?那街头的乞丐恐怕就是我们今日的下场。
如今你倒是反可怜起他们来了。
你觉得他们可怜吗?
我怎么觉得他们可恨呢?
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够做到这般地步,如此铁石心肠,今日的下场就是报应。
况且现在咱家与三奶奶家已经没有干系了,他们过的怎么样与我何干?”